人群朝兩邊散開。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領著十幾人直接將鋪麵團團圍住。
陳家人看到為首的男人,紛紛攥緊了拳頭,眼中快噴出火來。
楊豪輕蔑地上下打量他們幾眼,“就你們這群蝦兵蟹將還敢來我楊家鬨事,活得不耐煩了。”
“趕緊跪下磕頭認錯,說不定我們家主心情好,還能放你們一馬。”
“彆不識抬舉,陳家的廢物們!”
“難怪陳家日落西山,從上到下都是一群軟蛋,沒一個能打的!”
楊豪開口後,剩餘的楊家人也跟著複合,極儘嘲諷之言。
陳家人又氣又怒,但無人敢駁。
他們中修為最高的陳天冬也不過築基後期,而楊豪是金丹中期,兩人差距懸殊。
當初他們陳家的家主正是被楊豪一拳打斷心脈而死。
陳天冬環視一眼,見楊家人臉上滿是戲謔和嘲弄之色,想到如今朝不保夕的族人們,他放下自尊,低聲下氣向楊豪道歉。
“楊家主,今日一事是我們莽撞了,我向您認錯,這就離開。”
說罷,他就準備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一個楊家族人橫跨一步,嬉皮笑臉地攔在他的麵前。
陳天冬看向楊豪,神情隱忍,“楊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楊豪冷笑一聲:“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跪下來給我磕頭,等我什麼時候滿意了,才能離開。”
“你做夢!”
一個陳家族人憤怒大吼。
“不跪也行,你們今天就誰都彆想走。”
話音落下,金丹修士的氣勢散開。
以陳天冬為首的陳家人麵色一白,呼吸不暢。
陳天冬望著楊豪臉上不加掩飾的凶殘,瞳孔顫動,心念動搖。
他可以不管不顧以命相搏,但剩餘的陳家人又該當如何?
一旦他死了,陳家徹底沒了能夠主事的人,能否保留最後一絲血脈都說不準,更何談東山再起。
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
忍過去就好了。
他膝蓋顫動,欲要下跪,然而身體的本能卻支撐著他的身體,不讓他倒下。
這一刻,他感受到那日在萬丈峽被黑袍老人埋伏時的絕望。
可惜不會再有第二個虞前輩救他於水火……
“嗤,一個小小的金丹也敢大言不慚,當真可笑。”
一道囂張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眾人神情皆是一變。
楊家人麵色尤為難看。
陳家倒後,楊家一家獨大,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哪裡來的愣頭青,居然敢挑釁家主,來找死的不成。
“我就看不慣你這種狂妄的人,不服也給我憋著。”
司徒軒用靈力撥開前方的人群,一馬當先走在前麵。
虞昭在他身後,目露感慨。
她沒料到司徒軒會仗義執言,如此一來,倒是免得她出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