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妖獸蛋,虞昭沒有回房,跟隨白靈來到他的巢穴外。
這裡是白孔雀一族的禁地,除了白玫,無妖能夠靠近。
“虞小友,可是有話與我說?”
白靈神情溫和,臉上有淡淡的好奇之色。
虞昭在靈山上住了十餘日,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他。
虞昭看了看附近,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木質的桌椅,對白靈族長作出邀請的手勢。
白靈欣然入座。
虞昭又取出一套茶具,行雲流水般為他泡上一壺茶水。
說實話,虞昭的茶藝可謂平平。
但勝在茶葉與茶水都是上等之物,她的動作又乾淨利落,很快就有醇厚的茶香溢出。
白靈笑道:“我久在靈山之上,倒是忘了茶水的滋味,今日是沾小友的光了。”
“族長客氣了,請。”
虞昭為他送上一盞茶。
他輕輕一抿,眼睛微亮,讚道:“好茶。”
虞昭等他放下茶杯後,才說出自己的來意。
“白靈族長,據我所知,妖族已有千餘年沒有妖獸飛升上界,對此您如何看?”
虞昭問話時,眼睛一直留意著白靈的神情。
儘管白靈掩飾得很好,虞昭還是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與悲哀。
虞昭心中道了一聲,果然。
白靈顯然也知道飛升上界的途經出現差錯。
虞昭前世就有一個疑惑。
權野的血脈再強,但明顯與妖族不齊心,白靈又不是看不出來,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幫他,並且不斷提供資源助他修煉。
直到虞昭在浮空島看到了長生前輩飛升失敗的經曆,明白修真界多年沒人飛升的真相,她對於白靈的做法漸漸有了明悟。
白靈與其說是在幫助權野,倒不如說是在幫妖族博一個未來。
權野的血脈注定他是妖獸中最有可能飛升的妖族。
他若飛升上界就能打破多年無人飛升的魔咒。
所以明知希望渺茫,白靈也心甘情願當權野的墊腳石,隻為將他托得更高,飛得更遠。
一番良苦用心讓虞昭這個外人都不禁為之動容。
所以虞昭想他們其實可以合作。
妖族與人族雖說相互敵對,但也不至於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在整個種族生死存亡的麵前,他們的恩怨可以先擱置一旁。
“你……你都知道些什麼?”
白靈的語氣中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隻是握緊茶杯的手,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並不是無人能夠成功飛升,而是飛升通道出了問題,導致飛升失敗。”
虞昭也沒有賣關子。
一語道破她的底牌。
白靈族長豁然看向她,目光灼灼,“這是你們五行道宗得出的結論?”
虞昭搖頭,“不,是我一家之見。”
浮空島的事,虞昭還沒有稟明宗門,知道的人也不多,用宗門當幌子,很容易露餡。
而且虞昭也不打算欺騙白靈族長。
“那你為何……”白靈失望地輕歎一聲。
“因為我看見了,也聽見了。”
我看見長生前輩站在天梯之上,卻又無法跨出最後一步。
我聽見長生前輩絕望哀鳴,歎修真界衰亡之語。
我生於修真界,體內打著修真界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