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腳下這個聯邦文明內。
昊明就屬於中下層,他比下層好,有學曆,有前途,有穩定的工作,有表麵光鮮的生活,但是又比中層差,因為他的學曆與前途還沒有化為財富,就像是潛力沒有變成實力,工作也不穩定了,因為世界的進步與變動,表麵光鮮靚麗的生活也在坍塌邊緣。
他努力的維係現在的生活,幻想能夠更上一步,成為中層,明知眼前是泥潭,卻又不願慢下來,不願放棄豪宅,重點學校,高薪,表麵的光鮮,隻能這般痛苦的活著。
他沒有想過,他所追求幻想的中層,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或者,他想過,可他還是不甘,還是得卷,舍與得,不舍不得,那就隻能繼續與生活對線。
這種事情陳陽見多了。
本不想勸說,最終卻還是勸說,為什麼?因為正是見多了,陳陽也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所謂的卷,說到底就是競爭。
隻是競爭的過於激烈罷了。
但昊明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同,那已經不是單純的良性競爭了,而是進入了一種恐怖與詭異的惡性競爭。
前行有路,那才叫良性競爭。
前行無路,卻還逼的人不得不卷,且越來越嚴重,這不對勁,不正常,作為規則的製定者,陳陽很敏感,頂層絕不會允許這種惡性競爭長期存在,因為這不利於文明的進步與掌權者的統治,這是把人往死裡逼。
難道就不怕把人逼急了去打破規則?
陳陽皺眉,按照昊明所說,外界很難找到工作,也就意味著這種情況不是他們一家公司,而是整個社會都這樣。
為什麼?
如果有外敵存在還正常,咬碎了牙含著血也得前行,隻為崛起與不被欺負嗎,為了以後能夠舒適的生活。
可這個星球的文明是大一統文明,聯邦統治全球,那這個文明的統治者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你說的有道理。”
清婉似懂非懂的點頭,她的聲音打斷了陳陽的思考,陳陽聞言微微一笑,跟著她進入小酒館。
清婉點了一杯酒。
陳陽知道這女人獨自前來那就是來訴苦的,而她訴苦最多的就是兜裡沒錢了,所以乾脆的指向昊明留下的酒水,道:“剛剛那人點的,沒動,我看著呢,你也彆花錢了,湊合著喝吧。”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
清婉說著不好意思可手卻老老實實的快速將酒端了過來。
“開始你的表演!”
陳陽繼續擦杯子,本就是閒著無聊,也算是找點事做,讓講故事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被直視,也就沒那麼的尷尬。
清婉聞言歎了口氣,道:“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能夠上台表演就好了。”
“怎麼?你還是個歌手?”陳陽隨意問道。
“是啊,沒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