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唉聲歎氣的啊?”
姚玉玲無奈的轉頭看向身邊的徐穎。
這看的是喜劇沒錯啊?可這人每隔幾分鐘就長籲短歎的,和周圍歡快的氛圍格格不入。
“我就是操心,也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解決掉,還有他那一大家子不好相與的親戚......”
姚玉玲眼看身邊的人就要開始長篇大論,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哎呦,我的好姐姐,咱一會兒再說這些行不行?電影票都浪費了。”姚玉玲故作俏皮,“再說了,你得相信喬樹岩,他是個大男人,總不可能真就隻指望你護著。”
“你是想給他當戀人,還是媽啊?”
“玉玲!”
徐穎被她調笑的話臊的臉一紅,勉強從憂慮的心情中解脫,好在這時電影也到了尾聲。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控製不住擔心。之前每次見他那個媽,都跟要吃人一樣,他都沒啥反抗......”
姚玉玲看著關心則亂的好友,拍了拍她表示安撫,“他不讓你一起去就是因為不想在你麵前暴露軟弱的一麵,而且,還有汪新陪著呢。”
徐穎勉強勾起一個笑,“真的多虧你倆了......”
姚玉玲趕忙打斷她的客套話,“我的好姐姐你再客氣的話,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真謝謝就我倆結婚時候包個大紅包。”
“行行行。”
汪新陪著喬樹岩先是去找了他家裡人,招待所的小房間裡擠著喬母幾個侄子還有他的嫂子。
事情解決的過程比他們想象的要順利許多,汪新的這身警察製服足夠唬人,再加上喬家人本就是窩裡橫的性子。
汪新和喬樹岩兩人一唱一和,把他大哥事情的嚴重性瘋狂誇大,又在老太太麵如死灰的時候,話音一轉。
老太太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上來緊緊握住喬樹岩的手。
死盯著他的那雙眼睛沒有一點來自母親的慈愛,隻有對其價值的審視,以及想要榨乾他身上油水的精明。
喬樹岩愣神的時間裡,汪新有些擔憂的望向他。
計劃最重要的一環,便是由喬樹岩說出讓他幫忙解決問題的條件是斷絕關係。
他若是心軟了,之前的鋪墊以及努力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好在,喬樹岩很快回過神來,一根一根的掰開了喬母抓著他的手。
聽到斷絕關係這四個字,老太太先是一愣,下意識的開口罵人,“還斷絕關係,你怎麼不上天呢?”
喬樹岩的大嫂拽了拽罵罵咧咧的老太太,“媽,孩子他爹還在牢裡蹲著呢。”
眼看擺出母親的身份怒罵已經無法再壓製這個兒子,喬母坐到了床邊,背對喬樹岩。
“隻要能把你大哥弄出來,你這個白眼狼愛咋咋地。”
汪新鬆了一口氣,準備招呼喬樹岩離開,避免待在這裡的時間一長,事情再有變數。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喬樹岩對他說道,“再稍等一下。”
語畢,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紙,慢條斯理的展開。
“既然您同意的話,就在這裡簽個字吧。”
謔!
汪新有些吃驚的看著那白紙黑字的斷絕關係協議。
這幾日的喬樹岩大部分時間處於沉默狀態,他們還生怕對方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