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謐,安靜的呼吸聲似乎都格外吵鬨,盛知許屏住呼吸站在原地。
意澤在一步一步往前走,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眼神一直落在盛知許身上,不曾有片刻偏移,生怕盛知許出什麼事。
盛知許手中的水太燙,她快堅持不住了,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又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個人影突然從樓上飛身而下,瞬間立在盛知許麵前。
盛知許驚慌失措,揮起水杯的水向他潑了過去,水杯裡滾燙的水瞬間如同瀑布一樣撒了出去。
男人彎腰一躲,跨步站在盛知許身側,從後邊死死鎖住了她的脖子。
“都彆動!”男人目眥儘裂,盯著意澤大聲怒吼。
意澤立刻停在原地,“放開她,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男人冷哼一聲,“放開她?二少,如果我沒記錯,你喜歡的人應該是柳家小姐柳煙吧!”
“盛知許這麼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你會在乎她?”男人的匕首在盛知許的眼前晃了晃,那刀刃似乎還反光。
比起害怕,盛知許更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要麼捅我一刀,少來侮辱我。”
“閉嘴!”男人扯破嗓子在盛知許耳邊警告。
意澤以每秒鐘幾毫米的速度緩慢往前移動,“隻要你放了她,什麼條件都可以開。”
“好啊!你帶我去意家老宅,我就放了她。”男人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盛知許看著意澤。
她原本以為那兩個男人是因為網上的事情才來盯著她,原來是意家的事情。
意澤爽快答應了,“好,可以,我把車鑰匙給你作為交換條件,你把她放了。”
他把車鑰匙放在地上,用腳一踢,車鑰匙滑到了男人眼前。
男人彎腰去撿鑰匙,盛知許用力掙脫,她整個身體往後一甩,男人摔在櫃子上。
男人拽著盛知許的腳用力一扯,盛知許也摔在地上,“他媽的!竟然敢戲弄我!”
意澤一個箭步,他用力踩在男人的手腕上,拉起旁邊的盛知許。
他胳膊擋在盛知許身前,皮鞋在男人手腕上擰了擰,陰鷙的眼眸盯著男人,“回去告訴他,我的人,他休想碰。老宅的東西,他也一分都得不到,”
等男人落荒而逃,盛知許才緩過來,她去拿了拖布打掃地板上的水。
意澤垂下眸子,他無意間看到盛知許手背上一大片紅色,上前搶走了拖把,“你手被燙傷了。”
“我沒事。”盛知許抬起手背看了一眼,隨即放下繼續打掃衛生,“我今晚不會去奶奶那裡了,你不用擔心。”
意澤看著盛知許瘦小的弓著腰的背影,他一字一句道“我沒有擔心這件事。”
“剛剛謝謝你。”盛知許提著拖布進了打掃間,聲音卻很亮,足以讓意澤聽得一清二楚。
意澤沒有擔心什麼?擔心奶奶發現她的傷口?
意澤覺得生分,他看著窗外的地形,“他是今天第一次來嗎?還是你以前也發現過?”
這人,應該是意廷的人,所以才會對盛知許的情況了如指掌。
“今天下午。”盛知許如實回答。
意澤拉起盛知許的手腕往門口走,“跟我走。”
“等等!”盛知許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和鑰匙,“我要鎖門,我還要拿筆記本我的工作還沒做完。”
意澤開車到了醫院,盛知許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意澤突然反鎖車門,他平靜又冷漠的眼神落在盛知許身上,“把手給我。”
“我的手沒事,奶奶不會發現。”盛知許一動不動,目視前方。
律師的心思果然縝密啊!
意澤不耐煩地扯了扯他的領帶,“三。”
盛知許瞬間伸出了手。
意澤給她套上原來的婚戒,那枚戒指在黃昏最後十分的光線下發著璀璨耀眼的光。
“契約婚姻第一條,婚戒必須隨身佩戴。這次就不算你違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