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許隻顧低著頭收拾那堆快遞,她悶哼一聲,“我現在馬上就不是意家的人了,怎麼會拿著你們家的玉佩?”
莫名其妙,玉佩她早就還給意澤了,奶奶給她的那些東西,她全都還回去了,連那個公司她也沒要。
為了這件事,意澤還和她扯皮了半天,最後還是妥協了。
“你彆裝蒜了,那玉佩還在你這裡趕緊交出來,不然小心我不顧及咱們以前的情分。”張雪的眼神犀利,眼睛珠子好像死魚一樣,死死盯著盛知許的背影。
玉佩怎麼可能在意家,她已經找過了。一定是盛知許,她雖然和意澤離婚,但是怎麼可能淨身出戶?
意澤根本舍不得放盛知許走,他們兩個人一定在暗中搗鬼,說不定離婚就是一場戲,就是為了對付她和意廷。
盛知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仰起頭瞄了張雪一眼,“不是吧,你說這句話不覺得很好笑嗎?我們之間有情分嗎?”
“哇!這是誰送給我的禮物啊?這麼趁手的一個棒球杆,我覺得我馬上就可以用一下。”盛知許正好拆開一個很大的箱子,裡邊有一隻用粉色可愛貓咪膠帶紙纏過的棒球棍。
她拿起那個棒球杆揮在肩上。
張雪嚇得緊緊貼在牆根上,聲音顫抖,兩隻手扣著牆皮,“盛知許,我告訴你,你拿著那個玉佩沒有任何用處,你當年流產還不是因為你自己喝酒不長記性。”
盛知許徒然一愣,目光涼薄,抓緊了手中的棒球棍,“你什麼意思?”
當年張雪派人把她帶到了意家,非要請她吃飯,在飯裡邊下了藥,她早就感覺到肚疼,但是卻被他們關了起來,無論如何都出不去。
“我的意思說得很清楚,當年邀請你回家裡吃飯,你在飯桌上喝了好幾杯酒,自己流產還怪彆人。”張雪嘴角不屑地勾起來,她的法令紋明顯地好像在臉頰上劃了兩條黑線。
盛知許嗤笑一聲,臉上綻放出一抹狠意,“我告訴你,彆以為你做過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背叛你的人就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沒有人會背叛我,曾經那些為我做事的人早就死了。怎麼?你打算下地獄去查清楚這件事嗎?”張雪滿不在乎,往前走了兩步,高跟鞋在樓道裡發出刺耳的聲音。
意澤站在盛知許身後,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張雪那張精明的臉,“查清楚這件事,不過是時間問題,你怎麼知道現在我們手裡沒有你的把柄?”
“你們是想詐我,無所謂,但是真的很幼稚。”張雪肥厚的嘴唇笑起來瘮人又惡心。,
意澤眼底有種深不可測的寒意,“不如你先去關心關心自己的孩子,報應來的太快,你招架不住。”
“我的孩子最起碼出生了,但你呢,還沒有出生就死了,還買了很多衣服玩具,可笑!”張雪雙手叉著腰,放肆的笑聲好似無頭蒼蠅在牆壁上亂撞。
“下次做事不用提前這麼早準備。浪費時間。”張雪拍了拍盛知許的肩膀,悠哉悠哉離開了。
意澤護著盛知許的肩膀,“盛知許?這件事有新進展我會告訴你。”
盛知許攥緊拳頭指甲在手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張雪把她害成這樣,她一定要她嘗嘗這種失去心頭肉的滋味!
“盛知許?”意澤輕輕喚了一聲盛知許。
盛知許眼神收回來,她冷淡地看著意澤,“玉佩呢?”
意澤是不是沒有自己拿玉佩,要麼就是把玉佩塞到哪裡,還在她這裡。
“在我保險櫃,怎麼了?”意澤喉結動了一下。
奶奶壓根不要這個玉佩,整個意家,沒有一個人奶奶信任的人,她隻想把玉佩交給盛知許。
盛知許雙臂環抱,“你確定玉佩在保險櫃裡?拿出來,我看看。”
張雪這麼篤定玉佩在她手裡,說明她一定有證據。
意澤眼皮抬起來,對答如流,“不在這裡,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