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彌漫著淡淡的香薰味道,若有若無地縈繞在盛知許周身。
在意澤沉重的身軀壓製下,盛知許幾乎無法動彈。
意澤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緊緊盯著盛知許,裡麵燃燒著瘋狂與執念,“對,我就是瘋了!我根本受不了你和周唯君在那裡眉來眼去。”
“那你就閉上眼睛啊!”盛知許狠狠地唾罵一句。
意澤壓低了聲音,他咬緊牙關,臉頰緊緊貼在盛知許的耳邊,“我也想告訴自己放下你,不再去打擾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的事情去多的去了,難道所有的事情都能讓你如願嗎?”盛知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彆處。
意澤伸出食指,輕輕地抬起盛知許的下巴,迫使她再次看向自己。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裡卻儘是哀求,“可是盛知許,我真的很愛你,你彆走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給了你幾個月的時間,但你還是沒有學會怎麼去愛人,我的時間也是有限的。”盛知許沒有半點心軟,睫毛好像掛了霜一樣冷。
奶奶裝病的時候,她又不是沒給過他機會,給他機會不中用啊!
意澤緊緊地抓著盛知許那白皙的小手,仿佛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一般,“我會努力的,我今天叫柳煙來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吃醋,我隻知道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可是我忍不了周唯君能享受你的大笑。”
“因為我們之間有美好的回憶啊!可是我和你之間沒有。”盛知許輕輕地抬起頭,眼神平靜如水,卻刺痛了意澤的傷疤。
意澤猛地揮出右拳,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白色的牆壁上,一聲沉悶的巨響即刻炸開,“狗屁青梅竹馬!盛知許!我要你留下!”
“不留下你就會讓隋幸失業?不留下你就對付黎家?”盛知許掛著一抹不屑的笑意。
意澤啞口無言。
盛知許聳了聳肩,“白瞎了柳煙給你夾的豬肚雞。她那麼喜歡你,你就從了她,這和你追我不是一樣嗎?你們互相取暖——”
還沒等盛知許把話說完,意澤突然吻住了她那嬌豔欲滴的雙唇。
這個吻來得如此猛烈且霸道,仿佛要將盛知許整個人都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盛知許用力掙紮,根本推不開意澤。
直到她踩了一腳意澤的皮鞋,意澤才停下來。
“彆把自己和柳煙相提並論,你這不是勸諫,是在挑釁我。”意澤抹了一下嘴角殘留的語文。
盛知許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幼稚。”
“你今晚睡哪裡?”意澤皺起眉頭。
盛知許扭過頭去,“要你管!”
“我認真問你話!”意澤加重了語氣,“盛知許,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很危險的。”
盛知許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睡周唯君懷裡。”
意澤二話不說,猛地扛起盛知許那輕盈的身軀,盛知許狠狠地咬住了意澤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