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許往前走了一步,她輕輕搖了搖頭,墨瞳中流露出了一股不屑,“柳煙,你不要忘了,你是憑借什麼手段才把意澤騙到手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可是青梅竹馬。”柳煙眼睛珠子明顯動了一下,慌亂地看向了彆處。
盛知許早就把她這個小動作收在了眼裡,她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是嗎?那這麼說吧!你是不是一個重大欺詐強迫彆人輸血案中的幫凶呢?”
柳煙驟然睜大她那雙狐狸眼,惡狠狠地盯著盛知許,儘管她已經想努力裝作不正經的樣子,可是身體和微表情是誠實的。
盛知許什麼意思?她知道當年給意澤輸血的事情?
“不要以為冒領功勞的人就沒有罪了,柳律師,你是律師,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回事。”盛知許靜靜地站在柳煙對麵,那種確信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幾乎無懈可擊。
“盛知許,你如果把這件事情翻出來,我想最大的受害者應該不是我,而是那位馬上就快死的老人。”柳煙也不裝了,兩手抱胸,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氣勢。
盛知許斂下眸子輕笑一聲,“那你說,到底是奶奶死虧一點,還是你死虧一點?”
盛知許說完,兩隻手插在兜裡,步履款款地出去了。
柳煙看著盛知許那得意的背影,指甲早就嵌進了手心裡。
一出門,意澤立刻走上前來,抱著盛知許的肩膀左右打量。
“你沒事吧?她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盛知許抬起手推開了意澤,她平靜地回了一句,“我沒事。”
“你怎麼能自己來這裡?為什麼不和隋幸一起來?這麼偏僻的地方,萬一她派人綁架你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現。”意澤跟在盛知許身側,像個長輩一樣,一邊盤問,一邊念叨。
盛知許膽子真大,還沒查清楚是什麼地方就過來了。
盛知許一步邁過了花壇,她覺得不耐煩,就差捂住耳朵了,“我不是讓你去醫院嗎?”
意澤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自顧自係好了安全帶,“醫院有我的保鏢在,你一個人在這裡。”
“你自己的車呢?”盛知許拉開車門還沒有上座位,看到意澤坐上去,臉色垮了下來。
意澤倒是回答的理直氣壯,“我沒開車。”
“哦~你沒開車,搭柳煙的順風車一起過來,回到你們曾經一起努力的地方,夢想開始的地方,回顧一下美好的過去,被我一個電話打斷了。”盛知許上車後一邊係安全帶,一邊捏著嗓子陰陽怪氣。
意澤沒說話,盛知許更是乘勝追擊,偏頭看了意澤一眼,“我打電話之前你們回顧到哪裡了?”
“這個地方確實是我和傅清最開始打拚的地方,她隻不過偶爾來送幾次外賣而已。”意澤抓緊了安全帶,總覺得接下來甚至學會報複他,說不定會直接帶他開車撞在綠化帶上。
盛知許輕輕笑了一聲,“比我強多了呀,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就給你送過一次飯,而且也是外賣。”
“盛知許,你怎麼能和她比?她就是一個心機深重,手段繁多的女人,我和你說過了,你不要妄自菲薄。”意澤認真看著盛知許。
盛知許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慶幸你沒有在咱們倆結婚之前意識到這個問題,否則我也沒辦法和你順利離婚了。”
意澤吃癟,停頓了好久,才開口,“我們倆的事情誰都不用爭執了,你說什麼都是我的問題,我誠懇地道歉,雖然我知道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我很慶幸在奶奶這件事情上,你和我是一致的。”
盛知許認真道,“那是因為沒有奶奶,可能我早就死了。不過,如果你之前聽奶奶的話,奶奶應該也不會病得這麼重。”
“……”意澤又吃了一癟。
盛知許開車到了醫院,“你先上去吧!”
“不著急,我和你一起上去。”意澤沒有下車。
盛知許翻了個白眼,“我都來了醫院又不會偷跑,你能不能先去看看奶奶?”
“放心吧,我已經派保鏢過來了。”意澤安穩地坐在副駕駛上。
盛知許哼哼了一聲,“你有保鏢,難道張雪沒有保鏢嗎?”
她把車停在了最靠近住院部的停車位,下車小跑向住院樓。
意澤在後邊緊緊跟著,兩人乘坐電梯直達樓層。
盛知許跑到病房門口,外邊果然有兩撥人站著。
意澤輕輕推了一下眼鏡,“讓開。”
“夫人有令,誰都不可以進來。”那個保鏢橫在盛知許麵前。
盛知許二話不說,“啪——”
一個耳光落在那個男人臉上。
意澤嚇得眼睛都合上了一下。
盛知許這是把柳煙的氣全都撒在這個男人身上了吧?這小臉紅的,一定很疼吧!
“張雪,你如果不出來,我就給你兒子打電話。”盛知許衝著門縫大喊一聲。
保鏢這才讓開。
意澤推開門,盛知許一進去就找人。
“奶奶!”她站在門口,病床上沒有人,“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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