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廷原本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來。
老太太真的想好了?要把意澤的身世告訴他?
意澤並未覺得有什麼異常,隻是他沒想到老太太如此嚴肅地對待這件事。
好像這件事背後隱藏了更大的秘密一樣。
意澤眸子微斂,他從容又鎮定,“奶奶,不管周夫人和您說了什麼,我都在這裡向您保證,盛知許不會嫁給周唯君,也不會嫁給任何配不上她的人。”
這時候,周夫人到底做了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會允許盛知許和周唯君訂婚的。
所以後邊的事情,也不用擔心。
意廷思來想去,覺得今天確實是個好時機,不然要等什麼時候讓意澤知道他母親就是周唯君的母親?
他清了清嗓子,視線落在意澤身前,“意澤,讓奶奶把話說完。”
意澤便閉上了嘴。
“意澤,意廷,你們兩個是親兄弟,有些話奶奶必須和你們說——”
管家李叔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邊傳了進來,“不好了老太太!”
“盛小姐和表小姐打起來了,盛小姐摔倒了。”
意澤沒等這句話說完就坐著輪椅往外邊走。
此時此刻,廚房裡。
盛知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她手裡還抓著表小姐的粉色的假發,眯起那雙眼睛,她治這個小丫頭簡直遊刃有餘。
她本來在這裡做飯,做得好好的,那女人突然進來揚起一把粉末投進了她的鍋裡。
說實話,她當時特彆想把表小姐的頭按進鍋裡邊,隻不過是,礙於今天是奶奶的壽宴,所以忍住了。
換了一把菜刀。
表小姐在門檻上跪著,原本黑色的頭發已經淩亂不堪,額頭上黏著很多膠水,眼睫毛掉在了臉頰上,一切都是那麼的難堪。
台階下站著親戚,誰都不敢上前來。
哪怕是表小姐的親媽也不敢上來,畢竟大家都看到盛知許腳邊放著菜刀。
表小姐扭過頭去扶著脖子,“盛知許!我要告訴老太太!你竟然敢拿菜刀砍我!”
她不過是想過來看看盛知許的飯菜做得怎麼樣,誰知道盛知許竟然這麼惡毒,拿著菜刀趕她走。
盛知許翹起二郎腿,她現在也很煩,給奶奶準備的飯菜就這麼被這個死丫頭毀了,她去哪裡說理。
她清了清嗓子,憋著壞,“要不我把你的小手剁下來,做一個紅燒鳳爪?”
意家的小丫頭們都不是省油的燈啊!意莓和這個小丫頭一樣,總是想挑戰她的底線。
表小姐的媽站在台階下邊指著盛知許的鼻子怒罵,“盛知許!誰讓你這麼放肆的!我告訴你。意澤和老太太被你蒙騙了,我們可不會被你蒙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