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直到離開了九鼎山莊,才沒有感受到那些寧家人護短的憤怒目光。
那模樣,就像是在憤恨陳風,玷汙了他們家好不容易養大的大白菜。
這讓陳風心中一陣無奈。
不過他沒有著急下歸龍山,而是在四周看了起來。
他看著麵前的山地走向,眉頭微皺,緩緩呢喃道“的確是金雞獨立的風水”
“按理說,寧家壓住這風水是綽綽有餘,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出現死人,和現在無法入住的情況?”
“九?九鼎?”
陳風看著不遠處的九鼎山莊,瞬間想到了什麼。
他恍然大悟道“尋常寧家人壓不住,真正能夠壓住這風水的寧家人,隻有寧無憂!”
九鼎山莊內。
“周大師,麻煩了。”寧無終微微拱手。
“寧少客氣。”
周泰淡笑了聲,慢悠悠的將茶杯放下。
他輕描淡寫的擺擺手,緩聲道“我也很敬佩寧無憂,若是他能夠出山,那恐怕是整個大夏,都要動蕩啊。”
“隻是可惜,這九鼎山莊是他的心病之一,我有幸破了這風水問題,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寧顏皺眉,忍不住的問道“周大師,你真有把握?”
“小意思。”周泰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馬褂。
他朝著寧無憂伸手,後者反應過來,凝重的點點頭。
“一碗血。”
寧無憂聽到這要求,臉色更凝重了。
他拿起刀,劃破手掌,鮮血順著傷口,流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瓷碗裡。
瓷碗不算大,隻是尋常人用來吃飯的碗,但用來裝血這卻是顯得有些駭人了。
趁著放血的間隙,周泰看著略顯擔憂的寧家人解釋道
“各位不必把剛才那小子的話,放在心上。”
“我看過各位的麵相,麵生祥瑞,乃是大富大貴之象,那小子不過是危言聳聽,想要嚇唬你們,將他留下來罷了。”
握著手腕的寧無憂,麵色微微蒼白的讚同道“不錯,周大師乃是東寧天地學府中的大師,在東寧本地人想要求見,都需要關係和緣分。”
“周大師給不知多少貴客看過風水,前些年帝都的風水案,都有請周大師前去,有他在,我放心。”
寧無憂跟周泰的話,讓寧家眾人懸著的心放下了。
他們雖然出身望族,但他們始終是寧家的二代,沒有經曆過血與火。
如今寧無憂割手放血,實在讓他們本能的生出了擔憂的想法。
寧顏皺眉,她不禁想到了之前陳風的話。
“陳風在車裡的時候,的確說過這裡的風水,而解決這風水的問題這麼簡單,他不可能想不到。”
“可是,他又說招致九鼎山莊災禍的,是他沒看透的東西”
寧顏呢喃著,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她嚴肅的看著周泰,凝重道“周大師,要不你再謹慎一點,再看看有沒有可能出錯。”
話語落下,周泰的笑臉瞬間沒了。
他皺著眉,有些不悅,“寧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