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他明麵上的身份也是秦王長子。
什麼時候,淪落到這些族人,也敢以下犯上?
前身不知道扯大旗,渴望得到秦王的庇護,默默隱忍,最終慘死牢籠當中。
他可不一樣。
敢嗶嗶的,一個不放過。
要不是打不過,當場摁死。
秦鎮北氣息不穩,被氣的虎目愈發凶戾,“汙言穢語,口無遮攔,冥頑不靈,多次辱罵族老,簡直無可救藥!”
“對對對,秦王你說的都對,就是無可救藥,畢竟在你們秦家的眼裡,我秦軒早該在二十年前,就該死於惡疾了。”
秦王攥緊四爪蟒頭椅,聖王氣息溢散,連得堪比聖器的蟒頭,都因聖力,產生變化,“你在責怪本王?”
秦軒連忙搖頭,陰陽怪氣,“我哪裡敢啊?您是秦王,功參造化,列土封疆,我一個小小的市井小民,哦,錯了,是刁民,哪裡敢責怪秦王殿下您啊?”
“身為人子,如此大逆不道,喪魂鞭漲至五百!”
秦軒後脊梁背一陣發寒,“也彆五百了,我說個數,九千九百九十八!抽不了吃虧,抽不了上當,最多抽死個市井刁民。”
“人子?我是誰的兒子,您秦王殿下的兒子嗎?那與族老糾纏不清的丫鬟,如同秦王府的夜壺,誰想尿都可以,到我這裡,手都沒碰一下,居然說我毀人清白,她有清白可言?”
“那家奴更是過分,我被他騎臉輸出,嚇得就隻敢放個屁,結果他修為儘廢,四肢皆斷,也是讓我一個屁崩的?”
“偌大的秦王府內,以你聖王之境,有何事情,能夠瞞過你的耳目?”
“我是真惡貫滿盈,還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要取我體內至尊骨,為人做嫁衣!”
“你這個秦王,難道真的不知?”
慘死牢籠中,連骨頭都被移植入秦昊體內。
誰家的怨種替身啊。
這鳥氣,誰愛受誰受,反正秦軒是不受這鳥氣。
哼!
秦王震怒!
蟒頭在秦鎮北的手中,變化更甚,產生裂紋。
這位秦王陛下,在外地位尊崇,從未受過這樣的憋屈。
若非全族在此,他連弑子的心都有了。
“忤逆犯上,罪惡當誅!”
“你當本王,不敢鎮殺你?”
秦軒也氣的胸腔起伏,“你敢,你當然敢,畢竟在你的眼裡,隻有秦昊一個兒子。”
“可你憑什麼?”
“我自幼被秦王府放棄,是爺爺一人,帶著我拜訪聖禁之地,遍求醫治之法。”
“我是爺爺一人養大,至尊骨也是爺爺培育起來,與你秦王府何乾?”
“為我治病時,唯唯諾諾,索要至尊骨時,重拳出擊。”
“在你們的眼裡,就隻有秦昊,在你們的眼裡,秦王之子,也隻有秦昊一人,至尊骨在我身上,就是浪費,你們巴不得,讓秦昊坐擁兩塊至尊骨,扶搖直上。”
“成骨之因,你們沒有付出,成骨之果,你們又要掠奪,此等卑劣無恥的行徑,與那些魔道,何異?”
一番話,如平地驚雷,在秦王府內炸響。
那些族老,氣的怒目圓瞪。
“好膽!”
“秦軒,你膽敢詆毀秦王殿下。”
“你這是在自尋絕路!”
府內,喊打聲震天。
秦軒儼然成了全族公敵。
坐在主位的秦鎮北,虎軀微顫。
真話往往最傷人。
即便是功參造化的秦王,也經不住這麼一頂大帽子往腦袋上扣。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隱秘,絕不能外傳!
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折煞他秦王威名?
秦鎮北望著下方怒目相視的秦軒,嫉恨更甚。
這逆子,簡直大逆不道。
就算心有怨恨,也不該在這大庭廣眾下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