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的聲音,如同魔音灌耳。
讓牧清雪不由得聯想起方才在地下室內,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心酸委屈。
如同讓無儘黑暗籠罩的絕望,隻能承受秦軒那無儘的摧殘與折磨。
此時,隻要她站出來,揭穿秦軒的真麵目。
他必死!
可牧清雪不敢,她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卻不願讓救命恩人冷璃,跟著一起赴死。
更不敢拿牧家的未來當作賭注。
賭不得,更賭不起。
“奸賊,惡賊,逆賊,我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食你的肉,飲你的血!”
牧清雪低沉地嘶吼。
她攥緊小拳,胸前大幅度的起伏,恨得後槽牙都險些崩碎。
卻不得不站出來,說出違心的話語。
“清長老,不可!”
牧清雪仰著麵龐,白皙晶瑩的肌膚,在陽光下,如玉般剔透。
容顏本就絕美的她,姿態曼妙,曲線玲瓏,在瑤池聖地,美名遠揚。
不僅葉楓將牧清雪視作逆鱗,還有諸多天驕,隻敢在夢中,才敢與其攀談一句。
清長老皺眉,不滿出聲,“牧清雪,你要阻攔本尊?”
他及時收回聖力,不願傷害牧清雪。
牧清雪搖頭,“並非阻攔,秦軒他出手打傷葉楓,欺辱清寧師妹,此事的確不假。”
“違背聖地鐵律,理當嚴懲!”
“可他事出有因,這一切,皆都是因葉楓而起,他無故阻攔秦軒進入清雪閣,並宣揚我要與秦軒退婚,捏造事實,故意擾亂秦軒心境,我未婚夫心有憤怒,被逼得出手,理所當然。”
牧清雪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都在顫抖。
她在昧著良心說瞎話!
再怎麼不願,也不敢袒露絲毫的真實想法。
此事已經鬨大,要是不將秦軒摘得乾乾淨淨,就算是她,也保不全秦軒。
“當有此事?”
清長老神色冷漠,沒有要責怪葉楓的意思,而是繼續盯著牧清雪,“那他欺辱清寧,鎮壓雷獄峰執事,何故?”
牧清雪咬著牙,硬著頭皮道,“清寧師妹此番前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出手,要鎮壓秦軒三十年,換做是何人,都會憤而出手。”
“兩位執事更是沒有任何調查的想法,有仗勢欺人之嫌。”
“秦軒他的確出手,可他自始至終,都站著一個理字。”
“不能因為這裡是瑤池聖地,就不顧外人的想法,以律法強壓他人,若是傳到聖地之外,旁人如何看待我瑤池聖地。”
“莫非要覺得我瑤池聖地自立律法,與紫陽帝國,背道而馳?”
牧清雪一頂大帽子扣到聖人的頭上,讓清長老的神色,愈發的森寒起來。
“爹爹,這牧清雪就是在維護她的未婚夫,她們這對狗男女狼狽為奸。”
“秦軒打得我現在臉上還生疼,爹爹,你不能放過他!”
“定要嚴懲不饒!”
清寧氣壞了,朝著清長老施壓,撒潑般,不顧絲毫的禮儀。
“夠了!”
清長老怒聲,止住清寧的咆哮。
他心中無奈,自己這個閨女,跟牧清雪比起來,簡直上不得台麵。
可他就這麼一位閨女,哪裡舍得她受到半點的委屈?
“此事暫且不提,這賊子膽敢對本尊出手,已是死罪。”
清長老不容置疑地宣判,“今日,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止本尊將此賊子鎮殺!”
為了閨女,清長老徹底撕破臉皮。
拚著這張老臉不要了,也要當場鎮殺秦軒。
牧清雪苦惱地扭頭,恨恨地瞪了秦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