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在冷璃體內的葬聖釘和聖劍,頓時偃旗息鼓,恢複了平靜。
若是仔細觀察,甚至能夠發現,這兩大聖器,有著輕微的戰栗,似是恐懼。
秦軒能夠感應到荒古鎮獄塔邀功的情緒,給了個口頭表揚,“好塔,乾的漂亮。”
他盯著冷璃黑袍下的曼妙酮體,淡淡地開口,“聖器的壓製都已經消失,你還準備裝睡?”
嗡——冷璃周身,元力蕩漾,聖魂脫體而出,宛如實質一般,屹立在肉身的上方。
她赤足踏空,姿態曼妙。
一頭雪白的長發,隨風飄散,如紅寶石般的瞳孔,明亮且泛有光澤。
冷璃的聖魂,與軀體,容貌九成的相似,都是傾國傾城之絕色。
隻是,聖魂狀態下,冷璃血修羅一族的血脈不再壓製,白發紅瞳,展露無遺。
“被打成這副模樣,居然還有準聖的威壓,果然不愧是聖王!”
秦軒由衷地感歎。
換做是一般的聖人,被葬聖釘和聖劍穿心,早死了。
哪裡還能活到現在,聖魂依然保持準聖的強度?
冷璃目光森寒的盯著秦軒,一步踏出,咫尺天涯。
她眨眼間,來到秦軒的麵前,單手探出,抓住秦軒的脖頸,緩緩地舉起。
紅寶石般的瞳孔裡,殺意愈發的濃鬱,“就你,欺負的清雪?”
“就你,覺得本尊躺在萬年寒冰床上礙事,一腳將本尊踹開,繼續欺負清雪?”
“就你,不顧本尊威儀,用本尊的衣袍擦拭你那汙穢之物?”
秦軒一張臉憋的通紅,嗓子眼裡,不斷地發出夯嗤夯嗤的難以喘氣聲,“我……我讓你聖魂脫困了。”
“本尊允許你出手相救了嗎?”冷璃的聖魂,一直處於蘇醒的狀態。
她隻是不能說,不能動。
不代表她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
秦軒欺辱牧清雪的場景,曆曆在目。
尤其是這混賬,居然用她的衣袍,擦拭汙穢之物,還沾染到了她的身上。
汙穢至極,當誅!
哢嚓——
冷璃掌心用力,捏碎秦軒的喉骨,繼而聖魂震蕩,連帶著秦軒的頭顱,都給震得粉碎。
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栽倒在地。
大量的鮮血順著脖頸,染紅了地麵。
牧清雪呆滯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秦軒,死了?
他終於死了,死在她的麵前。
可,為什麼,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甚至心裡麵,還有些空落落的,說不出的堵得慌。
“清雪,她辱你,我殺了他,你怎麼反而不高興?”冷璃扭頭,望著從始至終,都在救她的牧清雪,狐疑地反問。
“我不知道。”牧清雪看著秦軒的屍體,心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隻是一昧的搖頭。
連呼吸聲,都變得愈發的急促。
她想秦軒死的,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可為什麼,偏偏秦軒死在她的麵前,她的心裡,會這麼的難受?
是因為秦軒並非她親手所殺?
亦或者是,她內心深處,根本就不想秦軒死?
“肯定是夫妻情深,傷在夫身,痛在妻心啊!”
牧清雪恍惚地捂住耳朵。
她感覺自己像是瘋了。
居然夢魘到聽見了秦軒的聲音。
聲音!
牧清雪意識到什麼,迅速地扭頭。
當看見明明讓冷璃親手所殺,卻又嬉皮笑臉出現在她背後的秦軒。
與冷璃異口同聲,難以置信道,“你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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