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在秦軒的眼裡,已經被剝奪了終生的瑤池聖地弟子權利。
壓根就沒想過要考慮陳遠的感受。
他為擺脫重瞳女之仇恨,說不準能收獲一個準帝的庇護。
紫陽帝都是必須得去的。
要替天生冥瞳的上官家出頭,陳家也在必須得罪的名單裡麵。
反正都是死仇。
乾嘛不提前殺雞儆猴,乾掉一個陳遠,給自己積累一波好名聲?
虛假的反派,眾人同仇敵愾,喊打喊殺。
真正的大反派,也就是秦軒,是個精致的利益主義者。
利己才是核心思想。
能順手收獲一波不畏強權的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秦軒彈指,兩滴血液自陳遠和許嬌的腹中,一同浮現。
於眾人的眼前,相互交融,融為一體,且有光芒溢散。
“驗親術奏效了,許嬌腹中的,果然是陳遠的孩子!”
“這下子,他無法反駁了。”
“秦軒這是將一條路走到黑,將陳家往死裡麵得罪啊!”
秦軒盯著陳遠,反問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可爭辯的?”
“是許嬌給你下了藥,讓你意亂情迷,還是說,你褲子自己掉了?”
陳遠也不繼續狡辯,他算是看出來了。
秦軒今天,是真打算拿他開刀。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袍灰燼,換了一套衣物,冷笑出聲,“我算是看出來了,沒想到你這個雷獄峰的新晉真傳弟子,還是個人妻愛好者啊!”
“連聖人,都不願意替許嬌出頭,你這個神通境居然敢出麵鎮壓我。”
“要說你跟許嬌沒有關係,我打心眼裡的不相信。”
“衝冠一怒為紅顏?!”
“你這個後繼來者,與我都是同道中人,為何要兵刃相向?”
許嬌惶恐,“奸賊,你閉嘴!秦公子何等人傑,我一介殘花敗柳,如何能夠墮了公子的聲名!”
她驚懼,不敢去直視秦軒的目光。
秦軒不畏強權,當眾替她出頭。
若是她再辱沒了秦軒的名譽,萬死難辭其咎。
秦軒抬手止住許嬌的自怨自艾,不在意地瞥了陳遠一眼道,“沒其他的話說了?”
陳遠見激將不成,怒道,“你秦軒裝什麼裝,無非仰仗你爺爺是聖王境,可彆覺得一個聖王境,就能夠在紫陽帝國橫行無阻!”
“你既然這般不懼強權,替許嬌出頭,那我瑤池聖地遭受大委屈,雷獄峰曾經首席弟子讓寧王之子所殺,你身為雷獄峰真傳,怎得不敢替自己的主峰出頭,不敢替你曾經的首席師兄報仇雪恨,以鎮法典!?”
寧王之名一出,全場噤若寒蟬。
宛如是個禁忌的名諱,無人敢提及。
更是瑤池聖地曾經的恥辱!
秦軒見局勢有些不太對勁,扭頭看向清寧,道,“雷獄峰的首席弟子被殺了?”
清寧點頭,傳音道,“確有此事,不過這件事連峰主都沒有回應。”
秦軒驚歎,“連那個剛正不阿的峰主,也默默地咽下了這口惡氣?”
清寧無奈道,“首席師兄乃是紫陽帝都上官家的長子,他天生冥瞳,每逢危機來臨,必能逢凶化吉,那段時間,上官師兄他一直閉關不出,我們都覺得奇怪,兩年半後,上官師兄突然出關,自那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
“外界傳言,寧王之子利用上官師兄的胞妹,逼他出關,他明知有性命之危,仍然選擇麵對,最終身隕。”
“雷獄峰想過替首席師兄報仇,可上官家天生冥瞳,覬覦者無數,寧王這個皇親國戚,已經是瑤池聖地需要顧忌的存在,更彆提,在寧王之後,還有諸多帝國大家族的身影!”
“就算是傾儘瑤池聖地之力,也無法與這些大家族一同為敵!”
“若是出頭,不說瑤池聖地,我雷獄峰是必死無疑!”
清寧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她在刻意強調上官師兄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