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宰相門前七品官!古人誠不欺我。”
秦軒望著動輒殺招的兩名護衛,有著詫異。
區區陰陽鏡,手持天品寶器,另一人更是隨身攜帶斷臂重生的丹藥。
這樣的家底,就連一些還未發跡的天驕,都難擁有。
怪不得瑤池聖地對雷獄峰首席弟子之死,熟視無睹。
寧王在紫陽帝都的地位,遠超他的想象。
連得兩個小小的護衛,都敢枉顧律法!
不過,想在他的麵前裝逼,還太嫩了點。
秦軒抬手一招,直接祭出荒古鎮獄塔,野蠻且不講道理地朝著那銅鏡砸去。
喀嚓嚓——
隻是一個碰麵,天品寶器的銅鏡,在荒古鎮獄塔前,毫無抵抗痕跡的,當場龜裂成齏粉。
呼!
兩層的小塔底端,爆發出驚天的吸力。
那自高空中落下的另一名護衛,不受控製地與持銅鏡者,一同被吸附至塔底。
咚——
小塔落下,湖水儘數被小塔吸納入塔身。
兩名陰陽鏡的護衛,也不知道是讓湖水腐蝕殆儘,亦或者是被小塔砸碎成肉泥。
等到小塔離開,原地隻有一片深坑,再不見陰陽鏡護衛的身影。
秦軒收回荒古鎮獄塔,眼裡滿是無趣,“一個月幾個銅板啊,賣什麼命啊!”
他扭頭,看著在自己住處附近盤旋,被寧王府護衛盯上的血色荊棘,如沐春風地道,“你是在等我?”
血色荊棘捂著傷口處,咬著唇瓣,不甘願的怒聲催促,“這些都不重要了,你趕緊離開此地,打殺了寧王府的護衛,再不走就遲了!”
她來此地,自然是尋秦軒有事。
一夜之間,隱殺近乎大半的成員,都讓紫陽十司逮捕。
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想要救人,難如登天。
想起昨晚秦軒所說之話,以為他知道什麼內幕,有手段,故而才會來尋。
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被生有異瞳的寧王之子看上。
更不會想到,秦軒居然會為救她,出手鎮殺了兩位寧王府護衛。
秦軒拿出一顆丹藥,塞進血色荊棘的檀口當中,不在意道,“此乃帝都重地,我還真不相信,寧王府能把我怎麼著,難不成,沒王法了?”
轟!
自遠處,厚重的雷雲滾滾而來。
在那雷雲當中,一尊聖人大怒出聲,“在這內城,寧王就是王法!”
“打殺寧王府護衛,你罪該萬死!”
聖力偉岸,如同巨浪宣泄而下。
那些在此地盤踞的外地家族強者,紛紛出麵庇護參與龍血秘境的自家族人。
交頭接耳,暗自議論起來
“這秦軒,太過托大了!”
“他揚言要替上官家尋回一個公道,與寧王府作對,實則寧王府隻當一隻跳腳的螞蚱,根本沒放在眼中。”
“現在,他為英雄救美,連寧王府的護衛都敢打殺,這次,便是紫陽十司來了,也攔不住寧王府的聖人!”
“紫陽十司位高權重,卻沒有對皇親國戚出手的膽量,也沒有那個權利。”
“秦軒這次,死定了!”
滾滾天雷,如神祇降臨。
浩瀚無匹的氣息,綿延萬裡。
威壓之下,血色荊棘傷勢更重,檀口中鮮血不斷地溢出。
“跑!催動那座小塔,不顧一切地逃離此地!”
血色荊棘推攘著秦軒。
她與秦軒,有不可化解之仇恨。
可一碼歸一碼。
她不願看著秦軒為救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