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坊,後院廂房。
血色荊棘用手掩住房門,同時布下結界,這才擰眉,看向秦軒,不滿地出聲道,“你怎麼會在冥月皇朝,又怎會出現在妙音坊這樣的地方?”
她方才目睹,秦軒遊刃有餘在鶯鶯燕燕之中。
還不時地占那些少女的便宜,心裡,說不出的惱怒。
墨色的衣裙,似乎都束縛不住呼之欲出的傲然,血色荊棘氣惱地道,“你知不知道,這裡的女人都不乾淨!”
“有些身上,都有著臟病。”
“你就不怕,惹了一身的馬蚤?”
在帝落之地一彆,她在心目中,不斷地告誡自己。
不能再與秦軒糾纏。
秦軒殺了冷璃,是她們隱殺的頭號大敵。
秦軒殺的,是她的恩人。
她便是不能替恩人報仇,也不應當,再與秦軒保持這種不正當的關係。
然而,目睹秦軒與那些妙音坊的女子,嬉笑打鬨,她心裡說不出的膈應。
不吐不快!
要不然,她會被心中的惱怒憋死!
秦軒翹著二郎腿,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聽著前方周塵與烏山大戰的轟鳴聲,不疾不徐地品茗。
盯著血色荊棘的美眸許久,直到血色荊棘被他盯得下意識移開目光。
這才緩緩地開口反問道,“你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倒是想問問你,怎麼會在妙音坊這種地方。”
“還成為花魁,招募入幕之賓?”
“是不是,要是我不砸元石,你現在就要跟烏族少主待在一間房,閒情逸致,互訴衷腸啊?!”
秦軒雙眸凝重,瞪著血色荊棘,“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怒斥聲刺耳。
秦軒的憤怒,肉眼可見。
甚至目光,都有些讓人畏懼。
然而,血色荊棘不知道怎麼回事,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有著一絲歡喜。
心裡,說不出的受用!
意識到自己心境,又在潛移默化中動蕩,血色荊棘連忙搖頭,將這些不正當的想法,拋之腦後,正色地道,“你想多了,我來妙音坊,是有任務在身,若不是你橫加阻攔,此時烏山已經成為我的刀下亡魂!”
她強調的道,“烏山是我隱殺必殺之人,他囚禁數名隱殺成員,問我隱殺長老索要好處,然而當長老前去換取人質時,這家夥居然言而無信,不但殺了囚禁的隱殺成員,甚至連長老都沒有放過,當場玷汙,當我們尋到長老之時,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
“烏山必死,不殺他,我隱殺眾人誓不為人!”
秦軒心領神會,知道這應當就是血色荊棘出現在妙音坊的真實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