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塵和血色荊棘異口同聲，“你的傷。”
“便是她要殺我，那就讓她來殺！”
秦軒振振有詞，擲地有聲。
總不能告訴周塵和血色荊棘，他是故意讓清寧刺進他的胸膛的吧？
先不提涅盤之火與混沌鴻蒙體。
就光是他現在修煉的體魄，也絕非強行拔升境界的清寧，能夠破的了防的。
他故意為之，就是試探。
很顯然，忘情宮過往的殺手，沒有清醒的先例，不代表氣運之女清寧，也不會清醒。
若是《太上忘情經》真那般徹底斷絕七情六欲，清寧這一刀，該是捅破了他的心臟！
“清寧，你還記得我。”
“這一刀，你退讓了。”
“你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會答應忘情宮的邀請，歸根究底，是我害得你，陷入如今斷卻七情六欲的局麵。”
“你若是願意殺我，便割下我的頭顱。”
秦軒隨手取出先前清寧在雷獄峰府邸給他製作的牌位，故意展露在清寧的麵前，表情溫柔地輕聲道，“這隻牌位，是你親手所鑄，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你我二人，倒是成了一對亡命鴛鴦。”
清寧目光呆滯地站立在秦軒的前方，姿態曼妙，她攥著匕首的小手，沒有再用力，像是輕輕地搭著。
隨著秦軒的話語聲，不斷地入耳，她呆滯的眸子，出現些許的晃動，蕩漾起漣漪。
有一些已經被徹底封印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時而的破封，記憶乍現。
當那一隻鮮血淋漓的牌位被秦軒拿出時，盯著上方用血液寫成的小字，‘亡夫秦軒之位，妾清寧立。’
轟——
封印的記憶，如同潮水般，在清寧的腦海中，四下的洶湧而來。
記起來了！
她的所有記憶，在這一刻，全部複蘇。
望著眼前秦軒被自己捅穿胸膛的淒慘模樣，清寧嬌軀爆顫，手掌在劇烈地顫栗，“公子，我……我怎麼會傷害你？”
“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
“不該是這樣的，我不該是這樣的，我應當是去找三皇子尋仇，為何我會出現在這裡，為何我會傷害公子您？”
滾燙的淚水，如同決堤般，奪眶而出。
清寧站在秦軒的麵前，渾身劇烈地顫抖，手足無措的晃動著。
盯著那讓鮮血染紅的匕首，愧疚得幾欲斷腸，胃裡翻江倒海。
懊悔得幾欲作嘔。
“無妨，你避開了我的心臟，對我影響，並沒有那麼大。”
秦軒將胸膛前的匕首拔出，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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