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五十萬？”老實男人臉色大變，本想掏錢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
老程冷聲說道：“怎麼，嫌我要價低了，看不起你是不是？那你多賠點也沒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明白，這麼一隻小碗，怎麼就價值五十萬了？”老實男人苦澀地說道。
這筆錢對於那些有個小目標的人來說，一點都不是事情。可是對於尋常老百姓來說，哪個敢說不是一筆大數目呀！
老程冷聲說道：“你少廢話，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報警，到時候你看看你還能不能五十萬私了。”
“你，我，這……”老實男人一時之間無可奈何，咬著牙齒，隻能掏出手機，要找人借錢把這個還上，至少他肯定是不想坐牢的。
眼看他要借錢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哎呀，好一隻漂亮的景德鎮青花瓷碗呀，這幾年新造出來的吧？顏色真正。”
“新造出來的？”老實男人一愣，立即看向王東問道：“小，小哥，你說這個瓷碗是什麼年代的？”
“肯定是近幾年的嘛，以往景德鎮出品的瓷器，大多數顏色上偏暗淡，也就這些年大家關注起來了，可能賺了錢，或者是為了提高核心競爭力，色彩鮮豔多了。”王東笑著說道。
老實男人驚喜道：“你，你剛才說了，是近幾年造出來的，不是古董是不是？”
“肯定是個新東西呀。你看看這個光，明顯的賊光嘛，太亮眼了，哪裡有半點老東西的沉穩內斂？”王東指著瓷碗外表上的光澤說道。
所謂的賊光，解釋起來很麻煩，甚至到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地步。但也可以很簡單。但凡是那種在正常光線下，閃閃發亮，有些刺眼睛的光，都可以認定是賊光。
而真正的古董，因為時光的沉澱，表麵上往往會形成包漿。因為有了包漿，反光就不那麼嚴重，甚至給人一種潤的感覺，即便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那光芒也不會刺人眼球。
所以賊光往往是判斷一件東西，是不是老東西的一個重要指標。
但是隨著時代的變遷，現在造假技術不錯的，也可以仿造出包漿來，或者是人工打磨等手段，消除賊光。
所以沒有賊光不一定就是老東西，但有賊光那肯定不是老東西啊。
一聽王東這話，老實男人大喜過望，“謝謝，謝謝啊小哥！”
“不用謝。”王東微笑道。
老程憤怒不已，大吼道：“胡說八道！你小子懂個屁啊！我這個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怎麼可能是新的東西？”
“你要是真有膽子的話，現在我們就報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呀，我幫你報警處理。”王東笑著就掏出手機，真的要報警。
老程臉皮抽搐了幾下，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居然這麼的有膽量，說報警就報警，登時嚇得臉色一白，“你，你小子可想明白了，一旦報警了的話，拉開的弓可就沒有回頭的箭了。”
“我想得很明白。”王東一邊說，一邊撥打報警電話。
這下老程是明白他十分有自信了，慌忙擺手說道：“小哥，有話好說！不要報警，把原本一點小事情，給鬨得滿城風雨，那麼多不好啊是不是？”
“那你打算怎麼平息這一點小事情呢？”王東笑著說道：“總不能說一句算了就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