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啊,你這筆勁蒼勁有力啊,真是風範不減當年。”
春爺看了看朱老的字,笑著說道。
“我現在年齡大了,這手拿毛筆都快拿不穩了,還用筆蒼勁有力,你這馬屁可是拍到馬屁股上了。”
朱老笑罵道。
看得出來,他與春爺之間的關係挺不錯的。
“哈哈,我這可都是說的大實話。”春爺大笑著回道。
“去你的大實話。”
老朱是一個喜歡聽真話的人,於是他看向了春爺旁邊的王東,問道:“這就是你和我提到過的小王?那個為了幫自己的嶽父,需要直升機的那位?”
“嗯,對,就是他,我的結拜小兄弟,王東。”
春爺一字一句的說道:“來,王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南天城的老市首,朱萬裡,和你算是老鄉了。”
他特彆點了一下老鄉這兩個字,明顯是想拉近王東與朱萬裡之間的距離。
“見過朱老。”
王東恭敬地對朱老說道。
他對於朱老隱隱有印象,小時候好像就是這一位當政,當時這一位對南天城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不然南天城的經濟不會發展得像現在這麼好。
“嗬嗬,真是年輕有為啊,小王啊,來,你也來評評,我這一幅字寫得怎麼樣。”
朱萬裡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對著王東招了招手。
王東略一猶豫,走上前了幾步,真的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等觀察完之後,王東淡淡開口道:“朱老,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王東對於朱萬裡並不了解,所以並沒有立即發言,而是開始試探對方。
朱萬裡愣了愣。
他見過這少年輕俊傑,但是這些年輕俊傑在他的麵前,要麼拘束,要麼緊張,像王東這麼從容的,他還沒有見過。
“你先說說假話。”
朱老來了興趣,對王東說道。
“那行,我就鬥膽大膽地說說假話了。”
王東笑著說道:“你這字,有幾分草聖張旭的狂草韻味在其中,又有幾分書聖王羲之行書裡的飄逸與靈動,如果這些字畫再過幾十年,也絕對能夠當得上名帖。”
“哈哈,你小子可真會說話啊,這拍馬的技術,比老淩隻高不低啊。”
朱萬裡被王東的話給逗樂了。
其實他的書法裡麵確實藏著張旭的狂草與王羲之的行書在裡麵,他研究兩人的書法,研究了一輩子。
所以王東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他自然開懷大笑了起來。
“朱老過讚了,我都是說的實話。”王東謙虛的條件反射的回道,他卻是忘記了剛才他是在給朱萬裡說假話。
“不不不,你剛剛說的可是假話,來,你再給我說說實話。”
朱萬裡對王東的實話有些好奇了起來。
“說實話嘛,我覺得朱老您的書法就是個四不像,既不像草書,也不像行書,所以你的字寫得很糾結。”
王東開口道:“這就像一個人做事情一樣,總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要先做哪件事情,後做哪件事情,結果最後所有事情都沒有做好。”
“如果你是一心寫草書,我相信你已經寫出來了屬於自己的草書,專心寫行書譜是如此,可惜你哪一邊都沒有沾到,最後寫得不倫不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