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光顧著想傅城有多壞了。
還沒察覺到傅城已經不聲不響就看穿了她昨晚的謊言。
宋聲聲還以為自己裝得很功德圓滿。
而另一邊傅城已經知道她昨天去了農場,對她兩次三番往那邊跑,起了疑心。
之前查過的資料裡有,宋家的兩口子對外也沒承認霍言是他們的遠房親戚。
隻含糊其辭說有什麼救命之恩。
後來霍言出了事,乾脆就當沒和這個人來往過。
傅城知道宋聲聲膽子很小,還有點見風使舵,對會傷了她利益的人,巴不得離得遠遠的。
“她在那兒待了多久?”
“嫂子去那邊大概待了十來分鐘。”負責盯梢的小夥子接著說:“最近倒是沒有膽子大的敢往這邊偷摸著遞信了。”
傅城嗯了嗯。
這兩年不管是對岸還是國外,都賊心不死。
霍家以前既有經商的,也有從政的。
隻是走錯了路,站錯了隊,在清算之前就都出了國。
霍家也有彆的人,選擇留在國內。
然後,時勢不同。
這些年,跌落塵埃的也不止是他們。
隻是傅城很奇怪,霍言和宋家,看起來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這麼巧妙的湊到了一起。
傅城又想到宋聲聲賺的那五塊錢。
五塊錢就能收買了她。
“不用再盯著了。把人撤了。”
“是!”
傅城懷疑是有所懷疑,但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宋聲聲乾點壞事就寫在臉上,藏也藏不住,就像昨天晚上那樣,實在容易看穿。
傅城打算自己親自盯著她。
省得她再遮遮掩掩、做賊似的往那邊跑。
*
儘管宋聲聲扭扭捏捏、拖拖拉拉。
轉眼還是到了去首都的那天。
宋聲聲臨上火車還在垂死掙紮:“我們就這樣走了,把兒子留給彆人照看,是不是不太好?”
傅城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從人群中往自己這邊拽了拽,他另一隻手拿著兩人的行李。
“上次你坐車去陽城,不也是把兒子丟給了王嬸?”說罷,傅城牽著她上了火車,接著說:“放心,陸沉淵靠得住,小池也喜歡他。”
火車擁擠,過道上仿佛都是人。
宋聲聲被傅城帶著通過了狹窄的通道,直接到了臥鋪的車廂,這邊倒是安靜了不少。
票價貴,也不好買。
宋聲聲上了火車見到這麼多人還有點害怕,老老實實縮在傅城的身後。
火車上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
傅城先將行李放好,隨後給她找了個空位,“你先坐著,我鋪個床。”
傅城重新鋪了床單被罩,將上鋪的位置留給了她。
他睡下麵,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替她擋一擋。
宋聲聲這會兒乖的不行,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生怕傅城在火車上就將她撇了下來。
傅城買的是晚上的火車。
第二天中午就能到首都,睡一覺正好就到了。
玻璃窗外的天早就黑了。
宋聲聲遲遲不敢去上鋪,她在他的床上坐著,奔波了這麼會兒,肚子就已經有些餓了。
坐在他們對麵的也是一對年輕的夫妻,還帶著孩子,看樣子像是要去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