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宋聲聲剛進供銷社,就收到了各種關懷。
她不在的這些天,供銷社的職工都還挺想念她,還有她做的那些糕點。
老師傅用改良過後的方子做出來的始終不是那個味道。
而且宋聲聲在的時候還會手把手教她們怎麼裁剪衣服的款式,怎麼把自己弄得更漂亮一些。
平時沒覺得宋聲聲有什麼大用處。
真沒了她,也哪哪兒都不對。
“聲聲,你總算回來了。”
“咱們都想你想得狠了,張姐給她老公做的襯衣,口袋怎麼都縫不好,回頭你幫她看看哪裡出了問題。”
宋聲聲打起精神來,點了點頭:“好。”
她是要和供銷社的職工搞好關係,這裡麵就沒幾個普通人,這些同事、朋友往後可能還能幫得上忙。
不知是誰先發現她的眼皮腫了。
一看就知道是哭過了。
還以為她是去南省被慘烈的戰況給嚇壞了。
因為她們最開始聽說的是聲聲她丈夫,也就是傅團長受了重傷好像都快要沒了命。
要她們死了丈夫,也會哭得比誰都凶。
不過傅團長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聲聲,你被嚇壞了吧?彆擔心,那些不識好歹的都被咱們國家的兵給打走了,好歹能安心一段時日了。”
宋聲聲不好解釋,自己才不是因為害怕才哭的。
她是被傅城氣哭的。
“嗯。”
“我們今兒可瞧見了,今早還是傅團長送你過來上班的呢,你們倆感情是越來越好了。”
宋聲聲不想吭聲。
傅城是越來越壞才對。
她們也沒能閒聊多久,沒一會兒就來了客人。
早上忙得差不多了,就到了中午。
吃過午飯,王姐見她還是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來。
“你怎麼蔫了?”
宋聲聲把王姐當成了她的知心大姐姐,她一下就撇了嘴,如果不是要麵子恐怕都要嗚嗚嗚哭出來了。
她說:“傅城,他真的太壞了。”
王姐見她咬牙切齒,連忙問她發生了什麼。
宋聲聲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他就是、不心疼我。”
王姐問:“怎麼個不心疼法?”
她見傅團長對聲聲還是很上心的。
就差把人當孩子來帶了。
中午都要過來把盒飯拿回去給洗了,每次把人送過來也要叮囑許多要注意的事兒。
生怕她被彆人給欺負了。
王姐可還聽說了,傅團長私底下見過供銷社的領導,叫人幫忙照看,有什麼事立刻告訴他。
這要是還不夠心疼人。
天底下就沒有會心疼人的男人了。
宋聲聲擼起上衣的袖子,嫩白的皮膚印著斑駁的吻痕,哪哪兒都是一枚枚咬下來的印記。
入目皆是男人對她的占有欲。
王姐瞧著也麵紅耳赤的,沒想到傅團長瞧著斯斯文文,又是學曆高的文化人。
關了燈,在家裡,對妻子也是這個樣子。
王姐咳嗽了兩聲,笑著說:“傻孩子,這不叫不心疼,他這就是喜歡你啊。”
“可是我很累,我都說不要了。”宋聲聲不滿的嘀嘀咕咕:“他昨晚都不聽我的話,我、我都怕了。”
王姐摸了摸她的頭發:“你、我、這我都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那種時候說不要,就是火上澆油。
哪裡是說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
聲聲還是太天真,不懂男人禽獸的那一麵。
王姐想了想,接著告訴她說:“不過男人的確不能慣,你若實在不高興就晾他兩天。”
宋聲聲感覺找到了靠譜的知音,心情好了許多。
下午的時候,蔫巴巴的宋聲聲又有了精神。
午後天氣有些炎熱,供銷社裡來的人都少了一些。
她也清閒,其他人便聊起了家裡那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