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把他說的位置在心裡暗自記下,回頭有空過去看看。
說話間,一野兔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謔!兔子誒。”
梁三比較激動,一甩手將鋼管拋出去。
兔子一激靈,後腿蹬地跳起半米高,輕鬆避開飛過來的鋼管。
一擊不中,梁三張牙舞爪的衝過去,準備活擒。
沒等他跑到跟前,兔子早就在十幾米外等著了,搖著小短尾巴,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小川老弟,彆光顧著看啊,拿槍打它。”梁三撿起地上的鋼管,激動叫喊。
“一隻兔子而已,你自己抓就行。”
“不行,年紀大了。”
“對了,你剛才不是還說刀槍沒用的嗎,還不如你手裡的鋼管。”
梁三老臉一紅。
倆人說話功夫,兔子已經溜之大吉了。
兔子沒了,梁三十分懊惱,埋怨道:“小川老弟,剛剛你要是搭把手,兔子肯定跑不掉。”
陳川聳了聳肩:“三哥,你這話說的不對,不是想讓你證明一下實力的嗎,誰成想…”
梁三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也沒往下接話。
他長期酒肉穿腸過,身體早就被掏空了,乍一看挺壯實,實則早已外強中乾。
這不,追兔子沒跑兩步,累的氣喘籲籲。
暴雨過後,地上有不少獵物的腳印,隻不過太淩亂,想理清不太容易。
陳川沒功夫帶他兜圈子,準備去昨晚掛貉子肉的地方看看。
走了沒多遠,梁老三捂起肚子。
“小川老弟,你等我一下,不知道吃了什麼鬨肚子,過去解決一下。”
“嗯,走遠點兒。”
梁三弓著身子,往滿是爬山虎的石壁讓跑去。
“懶驢上磨屎尿多。”
陳川嘟囔一句,靠在樹旁等他。
等了七八分鐘,遲遲不見梁三出來。
“這人,真墨跡。”
“啊!救命。”
石壁處傳來梁三的喊叫聲,驚恐中帶著些許顫音。
陳川聞聲連忙端槍跑過去。
等他到地方,隻見梁三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腦袋上還有幾根雜草。
這造型,不忍直視…
陳川警惕的看向四周,沒有什麼異常。
“三哥,你沒事兒吧?”
“呸!”
梁三兩口中的雜草吐掉,麵露痛苦之色。
“能沒事兒嗎,你瞧瞧給我撓的。”
他緩緩轉過身,隻見腚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
剛才倆人麵對麵,剛好被身體遮擋住了,沒在意。
陳川仔細打量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三哥,你有沒有看清楚剛才撓你的是什麼獸?”
“你先扶我起來,腿麻了。”
梁三顫巍巍起身,得虧屁股腚上的肉比較厚實,雖然傷痕看著比較嚴重,實則沒大礙,休息十天八天就能痊愈。
陳川把他攙扶到一旁。
梁三現在這副模樣,有點像女人生孩子難產似的。
忍著痛,梁三吃力的把褲子提上。
“小川老弟,老哥求你一件事兒。”
“嗯,你說。”
“今天這事你不要跟彆人說。”
“放心吧,我在這邊也待不長,再有二十來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