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淡淡的語氣裡,儘是威脅。
“太子就在宿明縣,昌王一事,早已敗露,難道你要跟昌王赴死?若真如此,那我們可有理由懷疑你有謀反之心,將你抓起來。”
劉方凱更害怕了,原本,他當縣令,隻是一個小貪官,偶爾吃吃油水。
後來,昌王派人來,說是要與他乾一件大事,成功了就讓他當什麼尚書,那個油水更大,誰不想當將軍,誰不想當大官。
他貪,胸中也有誌氣。
現在已然將那些誌氣拋在腦後了,跪在地上磕頭,哀求道:“久大人,下官罪不至死啊,下官一定按您說的方法。”
久酥道:“所有人騎快馬,跟江大人把昌王私自鍛造武器之地端了!”
劉方凱咬牙,朝縣兵吼道。
“快!通知所有人,去抓私自鍛造武器的佞人!”他騎上馬,彎腰吩咐親近之人,讓他們偷偷轉移家人,“告訴我娘,我很快就回來。”
簍明沒跑遠。
他的馬太累太渴,所有人都受了傷,他們找了一處地方休息,沒想到剛喘口氣,就被人追上來了,“什麼?縣兵?這狗東西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一時間,山上下來的兵就被包圍了。
江今遊緩緩騎著馬,“簍明,投降吧?”
簍明咬牙,捂著傷口,死死拽著馬韁繩,才上了馬車,他氣得臉色蒼白,“劉方凱,狗東西!你背叛昌王,小心你全家的命!”
劉方凱低下頭。
誰知,久酥在後麵拍了下馬屁股,看著他上前,笑著說:“你胡說什麼?縣令大人不畏強權,豈能是你威脅的?是吧?劉大人。”
劉方凱很氣,但沒辦法。
他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了,擠出笑容,說:“當然了!本官心向皇上,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汙!簍明,投降吧,我的縣兵可不是紙架子!”
簍明騎馬要跑,卻被縣兵拿出刺刀,馬匹受到驚嚇,他摔下了馬。
“畜生!這你就怕了?”
馬匹跑了。
他被縣兵架起來,劉方凱道:“把這些人綁起來,先押入大牢!簍明是嗎?帶路!”
天空泛起第一縷光。
縣兵衝進鐵礦區,與看守的人產生了激烈的衝突,砰!煙花炸裂在灰白的天空上,發出微光,不一會兒,從四麵八方衝來的虎銀軍。
他們身穿銀色盔甲,早已等候多時。
這是白老將軍手底下練的騎兵。
江璟微微蹙眉,他沒想到會是虎銀軍,難怪太子飛鴿傳書,說天降騎兵,他道:“白老將軍應該來了。”
“誰?”久酥一時間愣怔,“白落雪的父親?”
那個鎮守邊關半輩子,威名遠揚,戰功赫赫的大功臣,隻要他出現,邊關蠻夷,他國武將,都會嚇得瑟瑟發抖。
她尊敬這樣的老將軍。
但同樣,他隻有白落雪一個女兒,若是找她的事情,她也是不怕的。
江璟牽住她的手,“我們如實相告,白落雪是自食惡果。”
簍明絕望地跪在地上,看著昌王辛辛苦苦五載籌謀毀於一旦,心痛不已,不過,幸好昌王屁股擦的乾淨,絕對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今天讓你們抓住,算我倒黴!但你們真的能除掉心中所想嗎?”
“壓下去!”江今遊心情一沉,他回頭,看著兒子和酥酥,壓低聲音說,“看他的樣子,恐怕昌王還留有後手。”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