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歎氣:“誒,沒辦法啊,我也沒這麼厲害的爹。”
忽的,她想起來了居安侯。
她捏著下巴思索:“你說侯爺厲害,還是將軍厲害。”
錢俊傑已經喝光了一壺花茶,將壺遞給紫檀,見她去泡了,開心地笑著說:“侯爺官職大,但將軍有實權,特彆是白老將軍,那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就連當朝丞相都不敢得罪。”
久酥感歎,將軍可真厲害。
“幸好我現在也是個三品官,他不能隨便哢嚓我。工廠怎麼樣了?”
錢俊傑打了個響指,道:“已經完工了,七天通風,就能投入使用了。”
紫檀端著花茶,給兩人倒上,她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常伯說,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不走也不來叫門,挺奇怪的。”
久酥透過府門縫看了一眼。
剛巧,馬車的主人掀起簾子朝這裡望了一眼,就吩咐車夫走了,她深吸一口氣,那日在山洞裡,也隻是看了一眼昌王。
現在也算是知道昌王的真實麵目。
“擱這兒嚇唬人呢?”
下午,江今遊回京述職,並沒有帶江母,久酥問起緣由,他話語中泛著酸味:“你伯母不跟我回去,她說,給你準備了驚喜。”
江母瞪了他一眼,推著他的後背說。
“趁著天色尚早,快走吧,彆拈酸吃醋了,到了盛京記得來封信。”
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也泛起了酸,無論是好日子還是貧苦日子,兩人還沒有分開過。
江今遊獨自踏上回京的路。
心情緊張又忐忑。
久酥好奇地問:“伯母,你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讓你連伯父都不要了?”
江母讓她坐下,想到那件事,相思之情消減了幾分,又怕久酥反感,略微緊張道:“我與易徽其實認識,隻是年輕時鬨了點矛盾,從那往後就不來往了。我們懷疑她是你的母親,於是,我自作主張,寫信約她來這裡玩。”
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係。
不過,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伯母,謝謝你。”久酥握著她的手,眼底掠過一絲緊張,也不知從這兒到盛京需要多長時間,她來需要多久。
也許,她不來呢?
蔻梢快步走來,生氣道。
“小姐,那輛馬車又來了,那人直接在府門口坐了起來。”
久酥提起一口氣,他到底想乾什麼?須臾,她仰眸,吩咐道:“提一桶水,他走後,把台階刷一刷。”
咣!
水潑在台階上,顏色瞬間變深。
昌王皺眉,疑惑問:“你什麼意思?”
小廝抬起頭,舉了舉手裡的墩布說:“按慣例清理府院啊。”
昌王見小廝賣力地清理地麵,他有一種錯覺,他坐過的地方,被狠狠地嫌棄了,一腳踢走墩布,暗含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