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打開。
又惹得江念吟好一陣哭。
甜甜勸道:“是安公子說什麼了嗎?”
江念吟攥著信,控製不住情緒,渾身發抖,須臾,她隻顧流淚,好了很多,前幾天,她都不想這事了。
她道:“他說他沒有碰嘉雲公主,希望我倆重歸於好。”
可還能重歸於好嗎?
甜甜開心道:“小姐,您為何不回盛京找安公子?而要待在縣城裡?”
“有重要的事。”江念吟將信鎖在箱盒裡,她在甜甜的伺候下收拾著哭花的妝容,她道,“酥酥是我們江家的恩人,以後,伺候必須恭恭敬敬,知道嗎?”
甜甜震驚夫人、公子還有小姐,對久姑娘的尊重。
沒有親眼看到久姑娘做了什麼,但身為丫鬟,聽話是本職工作。
“奴婢明白。”
——
書房。
鳴衡打量著一切,他感歎道:“公子,這久姑娘對您可真上心,當時您隻有相貌好,嘖嘖嘖,是看上您了啊。”
江璟應聲道:“我承認。”
他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承認久姑娘包養您了?”鳴衡見到公子,性子都活潑了很多,在盛京壓抑了許久,他一直後悔。
為什麼之前陪伴公子時,沒有多說點話。
公子性子沉悶,在流放的路上,如此壓抑,充滿嘲諷,該怎麼憋自己啊?
江璟看了他一眼道:“我承認我相貌不錯。”
鳴衡:“……”
嗯?難道除了他性格開朗了,公子的性格也變了?估計是久姑娘的功勞,公子沒缺胳膊少腿,已是萬幸。
開朗點好啊。
不再打趣,江璟處理父親寄來信中的內容,鳴衡站在一旁研墨,好似回到了從前,公子不喜有婢女在身邊伺候。
公子身邊隻有他一人。
盛京也有人包養小白臉,他看向公子,略帶同情道。
“您是不是每晚都要陪久姑娘睡覺?她要是對您不滿意,是不是就對您非打即罵?”
江璟折好信,放進信封裡,起身朝外麵走去。
“小說看多了吧?”
鳴衡追著問:“小說是什麼?”
江璟停步,已經確定他變話癆了,回書房取了一本小說,放在鳴衡的手中道:“看完還回來,書房的規矩。”
他走到院中。
仰起頭,看著晴朗的天空,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信送出去。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久酥看著眼睛通紅的婦人,關切道:“您要不去休息一會兒?”
江母搖頭,她剛從貼身婢女的死中回過神,臉色蒼白憔悴,她擠出一抹笑意,拍拍小輩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