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點兒不好!對奴婢非打即罵,什麼事都怪在奴婢身上。”水玲吼道,“甚至就連您兩次落水,都能怪奴婢的名字!”
黎語蘭緊握拳頭,這小賤蹄子,不像是演的!
她傷心地哽咽道:“我隻是發燒難受,打了你一下,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水玲搖頭,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在演戲了。
小姐會道歉嗎?好諷刺啊。
好想上去揭穿小姐的真實麵目啊,可是她不能,她搖頭,“奴婢不會原諒你的,就可惜,你沒有被牽連,那久酥還挺聰明。”
易徽和黎侯爺相視一眼,沒有出聲。
突然,水玲抽出袖口藏著的匕首。
她直接插在脖子上,苦笑一聲,倒在地上,鮮血流在黎語蘭腳下,嚇得連連尖叫。
黎侯爺擋在易徽前麵,防止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來人!把她拖出去,隨便扔了,竟然敢做如此傷殘之事!”
黎語蘭跪在地上,乾淨粉衣,鮮血濺在上麵,很是嚇人。
她聲音顫抖地解釋:“女兒不知道身邊竟然有如此卑鄙的丫鬟,求父親、母親原諒。”
黎侯爺淡淡道:“既然是丫鬟的錯,就跟你沒有關係,你回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出門!”
黎語蘭磕頭,看不清神色。
“是。”
等到她出去,易徽歎氣,哀怨地抬頭道:“你明明知道水玲一個小丫鬟不能做主,肯定是黎語蘭授意,你為什麼讓她回去了?她實在是太陰暗了!”
養女不知道酥酥的身份,卻處處針對。
明顯就是嫉妒心作祟。
黎侯爺勸道:“人啊,彆逼急了,逼急了會咬人,我們把她留在身邊,困在侯府,她就不會做壞事了,其實我有一點很好奇,三房從哪裡找來的語蘭,真的隻是巧合嗎?不過,你彆亂想,或許是我疑心了。”
易徽也沒有操心的能力。
她囑咐道:“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酥酥,剛才她都叫我母親了。”
“什麼?”黎侯爺震驚問,“怎麼不叫我?”
易徽嘴角翹起,“可能你太凶了吧?酥酥現在是朝廷三品官,你身為侯爺,多幫幫她,她開心了,可能就叫你了。”
黎侯爺笑道:“她是有本事,竟然造出這麼多好東西。”
想到我朝第一個女官就是他們的女兒,心裡就自豪啊。
——
由於雇了不少人手,陳家村一天能蓋十幾戶,爐子也學會了,煤炭也挖了不少,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久酥望著一批又一批的細鹽。
她道:“給盛京太子府送去,記得留下幾壇,過年我要發福利。”
錢俊傑應下,隨後提醒道:“師父,你家江公子來了。”
兩人來到休息室。
江璟道:“我們的人發現這次煙片的商人,也來了商會,但不知是誰,他的做法一直都是拉人下水,私下交易。”
久酥道:“我去商會的時候,注意一下。”
江璟抬頭,眼睛裡流露出愧疚之色道。
“恐怕,我不能陪你去了,皇上命你我二人監督鹽造,若是都離開這裡,會被人詬病,我留下監督鹽,順便幫你照顧侯爺和夫人。”
“彆擔心,我可以的。”久酥輕笑,湊近道,“彆忘了,我可是財神天選之女。”
江璟承認,他去了也幫不上忙,頂多就是多個打手,“路上小心,保持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