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娘。”久酥上下打量著她,“怎麼瘦了?我看看您的眼睛。”
她讓乾娘坐下,捏住其脈絡。
又觀察了下眼睛。
陳兆問:“怎麼樣?”
久酥嘴唇緊繃,神情嚴肅道:“目前來說,已經無法再治好了。”
陳兆大喊:“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因為我,你不想治了?我求你了,久酥,久大人!我求你了,你治好我娘的眼睛,殺了我都行。”
久酥道:“殺了你,也治不好。”
呂氏笑道:“沒事的,不就是眼睛看不見了嗎?我之前也這樣過了大半輩子,沒什麼影響的,兆兒,你彆嚇著酥兒。”
“娘,您的眼睛必須治好!”陳兆雙腿跪在地上,難過道。
久酥冷笑一聲,她譏諷道:“要真想乾娘好,你就彆作孽了。要不是你,乾娘會委曲求全進入衙門嗎?就為了能離你近點,能聽到你的消息,什麼臟活累活都願意,才用瞎了眼睛。”
當初,給乾娘治好眼睛,已經很困難了。
係統要是有類似於‘複筋丸’的藥就好了。
陳兆呆坐在原地,不停地扇打自己的巴掌,罵道:“我真不是人,我真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我該死!”
呂氏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兆兒!娘不是說了嗎?瞎了就瞎了,隻要你能走上正途就好。”
陳兆磕頭,上氣不接下氣哭道:“娘,我以後一定聽您的話,是兒子對不起您啊。”
呂氏拉著久酥去了屋裡,聊了好一會兒。
院裡,兩人立在細雨中,互相看不順眼。
陳兆挑釁道:“這麼有能耐,怎麼還沒娶到她?”
江璟挑眉道:“功成名就,洞房花燭。”
“她識人不清,白落雪曾經跟我說過,你們江家是高門大族,多少人想要攀關係,你娶了她,就不會珍惜。”陳兆握拳,不得不承認。
他很嫉妒江璟。
因為,現在他還不如獵戶。
搭弓射箭的力氣都沒了,什麼老虎、野豬,小白兔都難以射中。
江璟風輕雲淡道:“你是在說阿酥沒看清楚你的真實麵目嗎?至於江家,你更不用擔心了,我們素質很高,再者,說不定是我江某配不上她呢?”
陳兆嗤笑一聲。
真是有意思。
可當他日後知道久酥真正身份時,才明白江璟說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說的比唱的好聽。”
兩人不再說話,暗暗較勁。
臨走前,久酥厭惡地看了一眼陳兆道:“彆給乾娘亂找大夫,有空拜一拜財神,說不定財神爺會給賜藥。”
陳兆疑惑地問:“財神?那不是求銀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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