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禿凍得不行,他坐在牛車上,看著離陳家村越來越近,心裡的期待也無限放大。
“把東西都藏好,不要被發現了。”
二樓,駱萬家眼睛微眯,渾身散發著恨意,他道:“九姑娘,您看,雙手插在袖口的那個男人就是陰山的大當家,叫鷹禿,行為狠厲,殺人無數,喜歡偽裝。”
這一點,鳴衡也說過了。
鷹禿喜歡與人打成一片,掌握秘密後,才亮出身份。
久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晚,就是他們的死期。”
她跟陳村長走到村口。
陳村長皺眉,上下打量著,十輛牛車的人,問:“你們是誰?我們村很小,不收難民。”
鷹禿下馬車,視線一直沒從旁邊那女人臉上移開,實在是太美了,哪兒像是村姑,今天晚上就讓她暖床。
嘿嘿,帶回去當壓寨七夫人。
他解釋道:“我們不是難民,是來表演的,會唱戲、會雜耍還會舞劍,總之應有儘有,明天過年,村裡不想熱鬨熱鬨?”
陳村長道:“多少銀子啊?”
鷹禿伸出一根手指:“一兩銀子就行。”
“算了,太貴了,老弟還是去彆的地方吧。”陳村長擺手拒絕,他內心憋笑,土匪現在還不能露出凶相。
肯定要憋屈,那他就想辦法多折磨陰山的土匪。
久酥嘴角勾起,心底暗爽,薑還是老的辣啊。
鷹禿趕緊抬手阻攔兩人的去路,他冒出冷汗,這村長也太摳了吧?都有工廠,賺了大錢了,還舍不得這一兩銀子。
陳村長冷哼,一兩銀子也不給。
鷹禿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猶豫不決地說:“其實我們這次來是義演,一文錢意思意思算了。”
久酥看向陳村長。
陳村長也不作了,老老實實給了一文錢:“你們這麼多人就值一文錢?咋吃咋喝啊?”
鷹禿道:“這、這兄弟們平時就吃點帶的乾糧就夠了。”
久酥提議道:“今晚正好有篝火晚會,來者是客,不如一起熱鬨,有好酒好菜,招待各位。”
鷹禿舔了一下嘴唇。
好色的本性在此刻暴露:“有好酒好菜,沒有美人兒伴舞嗎?”
久酥眼底閃過冷意,她笑道:“你是在說你們這些雜耍人是美人嗎?我看個個都挺醜的。”
突然,空氣中彌漫著靜謐。
隻要土匪敢動,隻是提前廝殺而已。
陳村長已經準備好,拔腿就跑了。
鷹禿握起拳,怒了一怒,臉上便堆滿了笑意,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很輕,像是在開玩笑:“喝了幾兩酒,得罪姑娘了,還請二位見諒。”
久酥道:“沒事,你們進來吧。”
夜裡,清雪機掃出一大片空地,在中間準備了一個大盆,用木頭架起高高的火柱,村裡人圍著而坐,麵前擺放著美食和美酒。
旁邊架起了戲台。
陰山的人已經開始在上麵唱戲了。
鷹禿皺眉問:“他們怎麼反應不激烈?”
“可能是凍的吧。”鷹禿不停地發抖,看著天上落下的雪花,有的兄弟一動不動,都快成冰雕了。
他們來表演,隻能在離火柱很遠的地方。
微弱的火光,不足以抵抗寒冬的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