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人怕死人。
停止猜想,她坐在堂屋等陳青。
須臾,陳青似乎恢複了些理智,他跪在地上,叩謝久酥的救命之恩,下一秒,他閉上眼睛,臉上蒼白無力。
肩膀忍不住顫抖。
任誰勸都不想起來。
“求久大人作主!”
常伯將人扶起,又端來一杯熱茶,“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有小姐在,沒有人會傷害你。”
陳青聽話,喝了杯熱茶。
久酥問:“陳青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一回憶,便格外痛苦。
陳青道:“我在田府做勞力,平時不愛與人交談,隻有幾個相熟的朋友,其中一個叫花鈴,她是田小姐身邊的丫鬟,已經有七八天沒見她了,我以為是生病了,便去下人房裡找,卻正好撞見花鈴被人摁在湖裡淹死,我上去救,可被人敲暈了,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久酥眉頭皺起。
在深院裡,主子殺死一個丫鬟是常事,有死契更是攤不上人命官司,為何還要多殺一個陳情來掩蓋事實?
“田小姐的性格怎麼樣?”
陳青想了想,“不喜出門,性格溫婉,下個月就要送去盛京,聽說是跟一個大官成婚。”
久酥道:“你先回陳家村,不要出門,也不要讓任何人看見你,除了我,你誰都不要見,我去見見這位田小姐。”
陳青呼出一口氣,跪在地上,大拜:“我替花鈴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田府。
又是田府。
久酥繼續去了秀府,門口和院中的雪乾淨,看到正在掃雪的熊徹,她輕笑打招呼:“秀瑩姐在嗎?”
“在屋裡。”熊徹道。
久酥推門,脫下冰冷的鬥篷,掛在衣架上,秀瑩高興道:“久酥,你來了?快坐下,這幾天我都無聊死了。”
久酥把脈:“你的氣色不錯。”
秀瑩拉著她的手,叨叨著這幾天的瑣事,她睜大眼睛,靠近女子:“你有心事?”
“嗯。”久酥歎氣,“我今天救了一個人,他說他看到花鈴死了,便要被田老爺打死,我在想,花鈴為什麼而死。”
秀瑩回想:“哦,花鈴,我記得,田小姐身邊的丫鬟,害,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了,之前怕你糟心,沒跟你說,其實在我心裡也憋了很久。”
想到在田府的事情。
她就不高興。
像是一朵陰雲飄蕩著,讓人喘不過氣。
久酥道:“秀瑩姐,你知道?能跟我說一說嗎?”
秀瑩眼底泛起冷意,緊緊抓著衣襟,才不至於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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