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深知時間不等人,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皺眉:“這裡麵怎麼這麼臟?”
揮手將茶壺摔在地上,鬨脾氣她是認真的。
田婉嚇得站起身,藤蔓跪在地上,她沒去問到底有沒有臟,隻是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奴、奴婢馬上去換新茶。”
久酥道:“我隻喝剛燒出的熱水。”
藤蔓道:“奴婢親自燒水,給您泡茶。”
見大人點頭,她趕緊跑出去了,最後,在院子裡停頓了幾秒,看了看緊閉的屋門,眼底浮現出猶豫。
她離開一會兒。
應該沒事吧?
田婉蹲在地上,收拾殘渣,卻因激動,手碰到碎片,劃破了手:“嘶。”
久酥將人扶起,示意她坐在旁邊。
她從空間拿出創可貼,貼在傷口處。
“先不用收拾,時間短,隔牆也有耳,我就直說了。田小姐,你的婢女花鈴死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田婉手不停地顫抖,急忙收回手,低著頭說:“她做錯了事情。”
久酥道:“那是對外的說辭,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你沒想過報仇嗎?”
往日回憶被掀翻。
田婉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顫抖,哭腔明顯,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他是我的父親。”
久酥望過去,沉聲道:“有的父親是父親,但有的不是,是禽獸,我聽說你要嫁去盛京了,若是良人,則終生幸福,可你父親必定會綁著你,威脅你,你的下半生依舊痛苦。”
田婉苦笑:“痛苦?我要嫁的人是年過六十的糟老頭,更何況,我早已被破身,如今活著,也隻是不敢死。”
久酥寬慰道。
“人生還有無數個可能,你跳出來指認他,我幫你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田婉不解地問。
久酥解釋:“所謂金蟬脫殼,便是以你身死,換你心生,這東西乃屏息丸,服下後,便會假死,三天內服下解藥,便會醒來,你不用現在回答我,好好想想。”
屋裡很安靜。
屏息丸是一個暗紅色的藥丸。
田婉淚眼模糊,眼前形成一片紅色,想起那些年過的悲苦的日子,長大後,父親怕事情鬨大,沒怎麼對她下手。
可那些痛苦的回憶。
讓她惡心,難受,想吐……
她撲在床榻上,嗚咽哭著:“嗚嗚嗚。”
藤蔓端著水來,聽到哭聲,問:“小姐,你怎麼了?久大人呢?”
田婉不動聲色將藥丸藏起,她哽咽道:“她走了,說覺得無趣,我不會說話,她肯定覺得煩悶。”
“沒事的。”藤蔓道,“反正老爺也不喜歡跟她打交道,彆哭了,奴婢把東西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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