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手中有一封陳氏在去世前留給她的書信,信上內容雖說明了陸誌平的死亡有異常,但並不清楚緣由。
而陸知禮敢拿著這件事去跟郭家搞好關係,其中一定還藏著什麼秘密。
她想替陸淮鶴問清楚,也替長公主問清楚。
“陸誌平死的早,又是被山匪所殺,其中緣由我並不知曉,也沒什麼好問的。”
劉氏咬準了不鬆口,她不信那些陳年舊事,除了自己還能有誰更清楚?
還有,蘇荷這個外人這麼關心做什麼?無非就是想找個機會在長公主麵前邀功,嘗嘗甜頭,顯擺顯擺。
劉氏自認今日為了尋找陸知禮是低聲下氣的求了人,不代表什麼事都要答應。
見她不說實話,蘇荷也不惱,側頭讓青雲將東西取出來,很快一套臟兮兮的男子衣物呈現在眼前。
劉氏見衣物上熟悉的樣式,立馬認出是陸知禮失蹤當日所穿。
之所以記的那麼清楚,是因為那日陸知禮離家之時,正趕上清晨霧靄最重的時候,劉氏還曾提醒他多加些衣物。
本來好端端穿在他身上的衣物,此刻卻出現在眼前。
劉氏難免一慌“你……你將他怎麼樣了?”
蘇荷眼眸微垂,手上輕撫著澄澈的翡翠鐲子,語調悠悠“老夫人誠懇些,早日便能見到。”
“你!你無故將知禮囚禁,可知此舉已經犯了律法?我叫衙門的人來抓你信不信?”劉氏氣憤的站起來,她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蘇荷將她孫兒囚禁,還做出扒人衣物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下流,無恥!
青雲弱弱的舉手“我就是衙門裡的人。”
“你!”
他是陸淮鶴身邊的下屬,曾經寸步不離的,劉氏怎會不認識?
她指著蘇荷幾人怒極反笑,聲線都顫抖了“好!好!蘇荷你彆以為背靠著長公主就長了能耐,此事就是鬨到聖上麵前也是我有理的!你……你給我等著瞧!”
劉氏深知即使蘇荷囚著陸知禮,總歸不會傷及性命,僅僅隻是想套出陸誌平死亡的原因。
那可是與她性命相關的秘密,怎麼能夠隨意告訴彆人?
當下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瞧了一眼蘇荷幾人,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準備去告禦狀。
誰知,那腳還沒跨到門檻,房門就從外麵被推開了。
寒風蕭瑟之間,昭陽身穿著華服踏入,微微挺著的下巴,輕看的眼神,無不提醒著劉氏身份的懸殊。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劉氏心中陡然一驚。
不知道方才的話被聽見了多少?
陸誌平的死,在昭陽心中是一個結。
她貴為皇室,想要什麼男人得不到?
偏偏為陸誌平守活寡到現在。
旁人都笑話她傻。
唯有昭陽自己知道,彆的人隻當她是長公主,是主子。隻有陸誌平才將自己當做相濡以沫的夫人,妻子。
當年陸誌平的屍體被運回時,臉部嚴重毀容,昭陽見此慘狀一度哭到暈厥,直到遠遠瞧了一眼他頸間的黑痣,加上隨行人員的指認,才確定他已亡的身份。
事後即使想起諸多細節不太對勁,可人已下葬。昭陽不願意擾了已亡人的安寧,便沒再去多查。
然而今日聽到蘇荷所言,誌平的死有蹊蹺?
“長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