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迪肯森走了,他是獨自一個人離開酒店。
高軍站在陽台,看著老頭那寂寥的身影,就像是一匹年邁的狼王離開了自己的狼群。
高軍深啜了口濃煙,頭也沒轉,隻是清淡的道,“你恨我?”
卡爾羅斯聞言捏起了拳頭,呼吸聲都變得發悶,但最後又像是想到什麼,頹然的鬆開了手,泯然不語。
他之所以還在這裡,完全是丹.迪肯森主動的,按照他的話說就是,給迪肯森家族留最後一根獨苗!
“到以後你就明白,人不能讓自己滿足於現在,骨子的惰性總想要停下腳步,但這時候…你一回頭,你就發現後麵無數的人張牙舞爪的衝上來!”高軍使勁的一深呼吸,將煙頭按在欄杆上,很沒品的朝著樓下丟了下去,回過身,拍了下卡爾羅斯的肩膀,“去休息吧,等去了lk你就會發現新的世界朝你打開!”
“你們給他和阿曼巴開一間房間。”
“好的,boss!”穆罕默德答應了聲,上下看了眼卡爾羅斯一眼後,道,“跟我來吧。”
卡爾羅斯現在的腦子很亂,本能的服從高軍的安排,跟在大胡子身後離開。
坐在床頭,高軍翹著二郎腿,麵色沉鬱,端起桌子上的紅酒晃了晃,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到最後肆無忌憚的縱情大笑,透過燈光,身後的牆壁上倒映著他的蹤影,但那頭上…仿佛出現了兩個犄角,
……
翌日,柏林的天空有些霧蒙蒙。
為了將這些雇員都運到機場去,高軍特意聯係了個大巴公司,早早的就等在奧林匹克體育館門口了。
接近八點多的時候,這新招收的雇員就很準時的到達,就連史密斯院長都將五名願意去巴格達的醫生和傷勢痊愈的盧克送了過來,這些醫生三男兩女,其中有個三十餘歲的男醫生埃莫頓,是從倫敦的帝國理工學院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當高軍第一眼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家夥…不是個變態就是個瘋子!
你有見過站在克裡斯蒂娜身邊,不想著去怎麼追求人家,而是用厚厚的眼鏡上下的掃描著對方的身材後,來了一句,“死了後,做標本肯定不錯。”
這句話差點沒讓克裡斯蒂娜氣的拿高跟鞋錘死他!
“boss,時間差不多,咱們的飛機包在十點。”穆罕默德看了下手腕上的綠水鬼,這是他花了一萬多美金買來,甭提多嘚瑟。
“人都到齊了嗎?”
“還缺個赫爾曼!”
高軍眉頭一皺,麵色不虞,道,“再等十分鐘,要是他不來,我們就走,讓米拉貝爾告他!我要送他監獄!”
這種人絕對不能客氣,高軍雖然同情他的遭遇,但他更舍不得將自己的美金丟給這種垃圾!
穆罕默德站在後麵不吭聲,隻能祈禱赫爾曼千萬彆遲到,要不然這口氣老板肯定咽不下來。
這眼看著身邊其餘的安保公司都將人給接走了,赫爾曼這才慢吞吞的晃歸來,手裡還拿著酒瓶,這腳下都虛浮著,喝的是滿眼通紅。
“嘿!你怎麼那麼晚?”穆罕默德忙迎上去,敲著手表,“現在都幾點了?”
“晚幾分鐘怎麼了?”赫爾曼打了個酒嗝,這滿嘴的濃味,氣的大胡子都要揍人了,這家夥要是這狀態去lk除了送死還能乾什麼?而且zulong公司第二檔的精英雇員都是需要充當指揮官,這要是失誤了,害死的是一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