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巴士擺弄著桌子上的現場照片,雙眼猩紅,他已經接近25個小時沒休息了,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劇烈跳動,他的壓力太大了,巴黎議員已經有人不滿他的做事效率了,傳聞,開始向更上麵討論他到底適不適合擔任這個位置。
他不能倒下…
麥巴士可還記得上一任局長死在自己柏林家中的場景,被人綁在椅子上,身上被連捅十幾刀,喉管都被人給割斷了,當時這事件引起一片嘩然,但後來找到“凶手”,竟然是一名流浪漢,而且還是個傻子,這還不算完,這流浪漢在監獄裡死於一場囚犯暴亂……
麥巴士太熟悉這一係列的手法了,資本家的手段千百年來從來都沒換過!
坐在這個位置上人家興許忌憚你,但等你下來了,與其說是人走茶涼,不如說人死燈滅。
“咚咚咚。”忽的三聲敲門聲將麥巴士的魂拉了回來,一激靈,身體緊繃,但緊接著肩膀一鬆,粗糙的雙手抹了把臉,一開口,聲音嘶沉,“進來。”
霍勒斯推門而進,肅著一張臉,手裡抱著疊資料,站在麥巴士麵前,“局長,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明出來。”
“霍爾曼.巴格曼.瓊斯,現年57歲,美德混血,曾服役於美軍第11空中突擊師1旅,參加過越戰,戰爭結束後,任職於麥克森公司後勤官一職。”霍勒斯從資料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遞給麥巴士,後者接過來,就看到一名年輕的士兵穿著美式老軍裝,頭上用編著草環,手裡拿著把-16自動步槍,腰間還挎著邁克26,腳底下踩著一名已經死亡的敵軍士兵的屍體,臉上帶著點“羞澀”。
麥巴士把照片丟在桌子上,雙手交叉,往椅子後麵一趟,看著自己的得力手下,頭疼道,“霍勒斯,你彆告訴我,你就找到這麼點線索,能有什麼用?”
“當然不,我還發現了一條線索。”霍勒斯臉上掛著笑,將疲倦稍微的給蓋上,迫不及待的就向前一步,“局長,你讓我將所有的案件都合並在一起,我發現這些被害人都跟一個人有直接或者間接上的關聯。”
“哦?誰!”麥巴士終於是來了興趣,他的本能告訴自己,這裡麵一定有貓膩。
“高軍!一名亞洲人,我們查過他的資料,是一名…軍火商人,曾經被國際刑警通緝,後來在西班牙政府的強烈要求下,將其名單撤銷,但根據dst傳來的情報,他在非洲依舊從事軍火販賣,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而且,之前發生的謝司爾特大街槍擊案,他就是傷者之一。”霍勒斯頓了下,緊接著語氣帶著猜測,“不排除這些案件都跟他有關。”
麥巴士一陣詫異,但又習以為常,巴黎這大都市裡麵什麼人沒有?
繁華背景下隱藏著多少的蛆蟲,殺人魔、變態狂、等等數不甚數,偶爾跳出個軍火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如果真的發生惡劣事件,這種人就會有專門的部門來應付了。
麥巴士當然不會因為霍勒斯的一席話就去通緝高軍,他擰著眉,手指輕輕敲著桌子,這動作讓後者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斂回,心裡忽的七上八下起來,當感覺氣氛變得不對勁的時候,麥巴士終於開口了,“有沒有查出來他來為了什麼?”
霍勒斯輕鬆了口氣,忙回答,“具體的我還沒查出來,但根據他最近的蹤跡,他主要出沒於巴黎上流社會,聽說他曾經和西班牙王子相談甚歡,在盧浮宮中。”
“是嗎?”
麥巴士輕聲自語,眉頭一挑,緩緩抬起頭,“派人盯著他,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還有…”他伸出手,強調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做出挑釁式的行為。”
“那如果他發現我們了,並且做出侵犯性的行為呢?”霍勒斯擔憂道,這可能性並不是沒有,巴黎普通警察可是個危險職業,光去年一整年,犧牲就接近三十人!平均十天犧牲一人…
很多嫌疑犯都會做出近乎自殺式的反抗,霍勒斯就親眼見到過自己的同學,被歹徒活活用車拖死,那血漬硬是劃了一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明白,千萬彆逞能!
“必要的時候當然小命要緊了!”麥巴士瞪著眼,他想不到對方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