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姬.格蕾絲?!”高軍對娛樂圈根本就沒多大熟知,在國內的時候他不過是個留守兒童,等去了巴格達後,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在那滿是種族歧視的地區活下去,等後來,他一心就撲在工作上,想的是k47的射程,自然沒多少時間。
“我知道她。”索斯菲亞突然就開口,雙眼發光,明顯很激動,“我可是她《少女謀殺案》的忠誠粉絲,上帝呐,她也要來嗎?”
彼得一見有人和自己共同話題,這話匣子瞬間就點開了,麵部的肌肉微微鬆弛,厚重的鼻音中帶著愉悅,“當然,下麵的工作人員正在準備宴會,我聽到的。”
“那可真好。”索斯菲亞捂著嘴輕笑著。
見自己話插不進去,高軍倒也不生氣,他又不是暴虐的人,隻是悻悻然的摸摸鼻子,腦子裡開始想,自己是不是有機會能夠在娛樂圈裡頭插上一腳,順帶著提升自己公司的影響力。
像波音集團其實就是靠熒幕扭轉了許多人對他的看法,甚至年輕人都一直認為這是一家生產航空器的公司,殊不知卻忘了它是一家軍火集團!美國百分之三十的空軍裝備就是從其手裡購買。
“也許,有搞頭。”高軍嘀咕兩聲,將這心思藏在了心裡頭,眼瞧著在門口堵了幾分鐘,彼得和索斯菲亞都要聊上劇情了,他忙揶揄道,“先生,女士…走廊上可不是一個很好聊天的地方。”
兩人這才堪堪止住了話,但明顯對宴會充滿了期待。
一行人順著電梯下去,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了宴會場地,一推開門,舒緩的莫紮特鋼琴曲就湧入耳中,空氣中彌漫著股淡淡的香味。
“高。”
索羅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斜出來,這家夥還特意噴了摩絲,就連身上也帶著濃濃的香水味,一朵玫瑰花插在胸前的口袋。
“如何?”索羅斯從邊上服務員的托盤中接過兩杯小酒,看著忙碌的工作人員,笑著說,“我請了美國最高端的宴會裝飾公司,並且從西班牙找來了全歐洲最好的糕點師…我想,客人們一定會滿意的。”他輕輕啄了口杯中的酒,晃了下,“海妖章魚朗姆酒,三十美金。”
高軍咋舌,三十美金這樣一小杯,簡直是搶劫,他遲疑了下,學著索羅斯的樣子,悠悠的小抿了,一股腥臭的濃稠感瞬間刺激著他的味覺和神經。
“嘔!”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將眼瞅著要入嗓子眼的酒給吐了出來,臉都被惡心的綠了,他朝著一臉笑意的索羅斯發著牢騷,“嘿,夥計,你是把臭狗屎放進了裡麵嗎?”
他總覺得這家夥在整蠱自己,如果是正常人絕對不會拿出這麼惡心的東西給客人吃的,而且…還特麼三十美金,難道上流社會都變態到搶屎吃了嗎?
“高,消消氣。”索羅斯很親熱的扣住他的脖子,朝著他眨了眨眼,指著角落一處,促狹道,“我知道你是中國人,把你們最喜歡的酒讓遠在中國的合作夥伴空運了過來…”
高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熟悉的包裝一下子就閃進眼裡,帶著點驚異,“茅台?”
他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擰開一瓶後,放在鼻下細細一嗅,嘴裡的饞蟲頃刻間就被勾了起來,食指打動,四處張望了下,從桌子上隨意的拿起個高腳杯,倒了三分之一,細細一抿,熟悉的味道!
當初,他在老家的時候,隔壁鄰居在城裡頭發財的兒子過年的時候就帶回來一瓶,高軍牽著牛回家的時候,正好路過,那老頭正向左右炫耀,還十分心疼的讓人嘗了一小口,那味道…一直刻在高軍的腦海裡,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喝過的記憶。
那時候,父母還在,那時候,家還溫暖,那時候…老牛會叫,蝴蝶戀愛,小河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