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多，從裡頭陸續搬出來接近數十個裹屍袋。
圍在外麵等待消息的親屬們失聲痛哭，還有人跪在地上，舉起手朝著天空哭喊禱告，興許，是連上帝也有點垂憐聖莫妮卡市，稀稀拉拉的小雨下著，拍打在所有人的臉上，仿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境。
“一共有78人遇難！”
麥德倫臉上滿是汙漬，被雨水一衝刷，眼神疲倦，看著同樣查利，低著頭歎了口氣，靠在警車上。
而同樣查利局長聽到這數字，眼角睫毛微微一顫，像是很自然的往後退了兩步，搭在警車上，心如死灰。78人的遇難，應該是千禧年後美國發生死亡人數最大的一襲擊，除了911。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壓下來？”麥德倫突然問。
這句話說出來，包括查利在內的警察局所有高層全都是用一種驚呆的目光看著他，整的麥德倫頭皮發麻，他攤開手，但不知說什麼。
“如果隱藏下來，那被發現我們都要進監獄。”邊上的戈洛夫擰著眉頭插嘴，眼神很不善的看著麥德倫，他性格雖說不上特彆正直，但他也討厭這種欺上瞞下的行為，直接就說，看著查利，語氣堅定，“這種事情不能做，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聖莫妮卡市的悲慘日，我們要的是為他們祈禱，而不是隱瞞事實。”
麥德倫不想跟這個傻逼爭辯！
他眼神隻是看向查利，兩人互相對了眼，他們都明白，這個數字報上去，甚至對外公布，會引起怎麼樣的軒然大波，查利遲疑了下，聲音中帶著點厚重，“先不要對外公布…”
“查利先生！”戈洛夫著急喊。
“這是命令戈洛夫探長！”查利同樣也不敢示弱，瞪著眼後，又掃了眼麥德倫，黑著臉就鑽進了車裡，關上車窗戶，讓司機開車離開現場，外麵守著許多記者，看到警車開出來，就撲上來想要詢問。
“查利局長…我是《今日美國》”
“查利…”
老頭子被他整的有點頭疼，黑著一張臉對司機說，“不用管他們，我們開過去。”
現場留下麥德倫和戈洛夫幾人，兩人都尿不到一個瓠子裡去，隻是對視了一眼後，前者就聳聳肩離開，而戈洛夫看著那被炸成半片坍塌的教堂，他的心裡閃過點愧疚，他有二分之一的南斯拉夫血統，他仿佛看到了曾經在自己身邊發生的慘案，他的靈魂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民眾活在隱藏之中。
戈洛夫最後將眼神看向了外麵的那幫記者。
……
次日。
高軍臉上貼著創口貼，坐在桌子邊，窗外的朝陽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半張臉有點溫暖，桌子上滿是豐盛的早餐，貝塔將一疊報紙拿過來，“先生，這是今天的報紙。”
“好的，謝謝你，貝塔。”
“這是我應該做的。”
高軍抿著嘴一笑，他腦袋現在還有點渾渾噩噩，昨天晚上回來他就沒睡好覺，倒不是有心理陰影，而是覺得，這裡麵應該還有生意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