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淺淺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個。
江年說不上失落,隻是覺得有些不適應。這一周基本都是同時上下學,突然一個人走,氣氛怪怪的。
典,太典了,她急了吧?
明明她有手機可以給自己發消息的,又或者是借用同學的手機。可偏偏一聲不吭的走了,嗯樂,難蚌。
父慈女孝,彩彩彩!
如此想著,江年走出了教學樓。
十月初。
晚間的氣溫依舊悶熱,衣服黏在身上極為不適。下晚自習後的學生在教學樓前分流,住校生往宿舍區方向走。
江年順著走讀生人流往校門口的方向,從行政大樓路過時。周玉婷恰好走在他旁邊,也同樣發現了他。
熙熙攘攘的人流喧鬨,她冷冷瞥了江年一眼,快步往前走了。
“切。”江年也沒什麼好臉色。
有些人光是遇見就很折壽了,如果不是顧忌素質,他真想開塵遁。周玉婷要是聽不清,改天還能刻她碑上。
不過一想到以後沒交集了,也懶得管了。
藏好你的媽,彆讓我發現了。
回到家。
洗漱後的江年打開對門的徐淺淺微信界麵,頭像是一隻趴在牆頭上的貓,背景是藍天白雲,畫麵中間垂下綠枝。
點開聊天框,上次的聊天停滯在國慶。
他想了想,先發了一個問號過去。滑稽的問號突兀的占據了氣泡一整格,似乎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睡了?
下晚自習怎麼不等我?
始亂終棄是吧?
下次開銀趴不叫你。
女人(劍鋒般的眉毛斷成兩截),你的名字叫貪婪,不過得寸進尺。喜不喜歡總裁?嗯?我剛從裁縫店裡出來。
愛不愛,快說話!
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他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
睡這麼早,小王八是吧。
嗬,女人,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高冷的眉毛不自覺扭成鋼纜),帶著三分薄涼三分不屑三分漫不經心。
江年趴在床上,如同皇帝批閱奏折一般將徐淺淺的資料卡點開。裡麵沒什麼信息,隻有性彆和昵稱。
翻鬥花園少女壯壯媽。
你媽,起名這麼唐氏,什麼時候改的?
朋友圈是三天可見,在江年的印象裡,徐淺淺也沒發過什麼朋友圈。qq空間倒是偶爾發,都是轉發一些抽獎。
扣一送黃金。
他懶得等了,打算翻個身睡覺。卻不小心誤觸了徐淺淺的頭像,這就是設置十分鐘不熄屏的壞處。
嗡嗡,【你拍了拍徐淺淺的賽博木魚,功德加一。】
徐淺淺“?”
正主終於出現了,兩個問號夾著一個賽博木魚拍一拍,頗有些中門對狙的意味,誰也沒打算讓步。
江年敲了幾下鍵盤,突然沒心思問了。
“沒事,睡覺了。”
徐淺淺聊天框頂上出現了一行,“對方正在輸入中”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以江年對她多年的了解,彈過來多半是一句嗯。看了不如不看,直接睡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