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廣子了，每次簽合同前都會請律師幫忙檢查細節，確定沒有挖坑才會在合同上簽字。
就算他沒看出來合同上的漏洞，律師也會告訴他問題，有問題的合同他不會簽字。
玩玩還心存僥幸，沈藝瑾卻直接給他判了死刑：“對。”
玩玩不死心，追問道：“是合同有什麼問題嗎？我請律師看過的，要是合同有問題，我也可以請律師跟他們打官司，不至於到注銷賬號不再做主播的地步吧……”
他越說聲音越低，顯然連自己都沒多少信心。
之前就有朋友跟他說過，主播圈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會中圈套，最後萬劫不複。
玩玩怕自己是中了圈套而不自知。
“不是合同的問題。你也算是個大主播了，他們不會用打官司能解決的問題來對付你，在合同上做手腳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針對那些沒錢打官司的小主播的。”沈藝瑾道。
那種明顯就有問題的不平等合同，有錢人請律師打官司很快就能解決麻煩，就算真要在合同上動手腳，也是在合理合法的範疇內給自己謀取更大利益。
打不贏官司最多是自己得到的利益少一些，倒不至於把人逼到銷號不再當主播的地步。
玩玩疑惑問：“那是因為什麼？”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合同出問題了。
但現在，合同的問題已經被沈藝瑾排除，他再想不出其他可能。
“不是合同的問題，是線下探店的問題。”沈藝瑾停頓幾秒，而後接著道，“你要探的那家店，它不太正經。”
玩玩：“？？？”
不就是一家普通的餐飲店嗎，它還能怎麼個不正經法？
礙於直播，沈藝瑾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才好，想了半天，才用乾巴巴的話語形容那家餐廳的不正經程度：“總之，那家店的問題就是上報後分分鐘能被警察查封的程度。”
玩玩嘶了聲，沈藝瑾的這個描述讓他不需要知道具體細節就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合作的產品有問題，他要是提前知道，肯定不會答應合作，不然等問題披露出來，他的主播生涯就會蒙上一層汙點，不利於他之後的發展。
可是，合作產品出問題是一件無法避免的事情，他作為主播，就算親自探店了，也很難發現所有的問題。
不隻他，其他大主播或多或少都遇到過合作產品出問題的情況，跟粉絲真誠道歉求得粉絲原諒之後，還能和之前一樣，繼續當主播，直播帶貨賺錢。
比起那些純賣貨的主播，他隻是偶爾接一兩個廣子，主要收入還是靠帶水友玩遊戲，通過直播賺錢。
合作產品出問題，他大不了以後減少接廣子的合作，不再接需要探店的合作就是了，這也不至於讓他之後放棄當主播吧？
玩玩的疑惑全都寫在臉上，沈藝瑾看出他的心思，繼續道：“店有問題是一方麵，你在探店的過程中中了招，這才是重點。”
玩玩以為自己合作的是一家大品牌店，品牌口碑在那裡，跟這家店合作能實現雙贏，簽完合同後沒幾天就去探店了。
他隻當自己是去正常吃飯消費，對這家餐廳沒什麼防備，殊不知，這家店早就通知了玩玩所在城市的每一家連鎖店，一旦玩玩到他們的店裡就餐，就對玩玩下手。
因為要錄視頻，所以玩玩到時候會選擇包間，整個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在包間裡出了什麼事情，外麵的人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