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酸痛和生物鐘準時叫醒馮睦。
每天睜眼,首先映入視網膜的必然是係統界麵。
[遊戲繼承進度1%。]
[獎勵已發送!]
[請玩家再接再厲,努力提升進度,解鎖繼承更多獎勵…..]
馮睦關閉界麵,撇撇嘴:“係統才是要再接再厲,早點把獎勵送達啊,已發送和已簽收是兩碼事兒,懂不懂啊。”
馮睦覺得自己每天一睜眼就查詢界麵,像極是前世網購後,等待物流上門,心情那叫一個刺撓,急死個人。
唯有食鐵能消減這種急切。
在衛生間簡單洗漱一番,馮睦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寵信馬桶了。
“因為隻吃鐵不吃飯,所以不用排泄,很合理,我雖然依舊頂著人類的皮囊,但內在正在脫離血肉凡胎啊。”
馮睦看著鏡子裡的臉孔,比往日少了點血色,皮膚都變白了一點。
扯開衣領,把胸口照在鏡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胸口的肌肉似乎內凹了一厘米,隱約勾勒一點骨頭的棱角。
馮睦用手抵住皮膚,那股從骨頭裡透出的涼意更明顯了,就像是皮肉裡藏了冰冷的鐵塊。
“骨頭在鐵化?唔,不會最後會長出皮肉吧。”
馮睦咽了口唾沫,腦海不禁回想起上輩子看過的某個動漫人物,那家夥就是可以把骨頭從身體裡抽出來起舞,牛逼的一塌糊塗。
他最後的下場是啥來著,骨癌還是血液病?
吞咽掉幾顆鐵珠,馮睦將這個疑問拋之腦後,背上書包出門而去。
今天沒有去五金店,而是徑直去學校,在路過一處破橋洞時,馮睦停下自行車,把食盒扔了過去。
破橋洞下搭了個棚子,裡麵住著幾個乞兒,臉上黑糊糊的看不出性彆,目光空洞麻木。
直到一條野狗把食盒刨開,乞兒們才宛若被突然激活,嘴裡同時發出低沉的嘶吼,手足並用的撲向野狗。
那瞬間,馮睦差點分不清那混為一團中,哪個是人哪個是狗。
他騎著自行車離開。
大清早的,學校門口就停了輛警車,兩個巡捕房的捕頭跟著門衛走進校園,路過的學生和老師都用好奇的目光瞅過去。
馮睦推著車子,刻意放緩步行,耳朵裡依稀聽到“失蹤”、“調查”等字眼。
馮睦眯眼,不經意間用餘光把兩個捕頭的樣貌記下。
校園生活是重複且單調的,忽然進來兩個捕頭,就像是在清淡的湯水裡扔進兩顆貓屎,想不吸睛都難。
馮睦安靜的坐在教室後排,哪都不用去,也不用打聽,零零碎碎的消息就會彙總入他的耳朵裡。
“我跟你講,那倆捕頭是來……”
“哦,巡捕房接到了兩起報案,分彆是……”
“我從高二四班打聽了,是這樣的…..”
“.……”
每一個班級都化作情報基站,學生們集體變身為情報特務,最可怕的是,壓根兒沒有保密意識。
他們樂此不疲的分享情報,交換信息,最後,又無孔不入的把最新消息傳遍學校的每個角落。
而這,正是馮睦處理完屍體後,依舊死賴在學校的原因,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所有人都是我的耳目,謝謝。”
馮睦眼眶微濕,他感受到了來自同學的情誼與幫助,腦海快速轉動,整理出初步情報:
女死者,王薇,高二四班,長相姣好,性格內向,成績普通,家境貧窮,父親早亡,母親是個空白民,最近好像家裡出事了,很缺錢。
男死者,鄭航,高二七班,長相一般,成績中等,但出手闊綽,在校內有幾個跟班兒,高中已經換了三四個女朋友了,聽說家裡有點背景。
鄭航高一追過王薇,王薇沒答應。
王薇母親前天晚上報案,鄭航父親昨天報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