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兩毛給他製造心理壓力一般,雖然沒用,但馮睦這會兒就是要如數奉還。
不是小心眼兒,隻是想再激一激黃毛。
試招嘛,總得要個像樣的對手,效果才強,經驗值才能給夠啊。
一指廢掉紅毛,馮睦專心對上黃毛,自覺遊刃有餘,不免就有些失望。
黃毛帶給他的壓迫感遠不及那晚張桐的二分之一,倒不是黃毛太弱,而是……
“鶴爪功威力夠足,而且我今天沒有犯錯,一步不退之下,我的打夠凶夠惡,是我比那晚強橫太多!”
馮睦在戰鬥中感悟,又因感悟打的更凶惡。
黃毛心中惡寒,僅剩的一顆眼死死瞪住,另一隻眼窩豁出猙獰口子,半顆碎裂的眼球陷在骨頭裡。
是他打的不夠凶嗎?
不是,困獸猶鬥激起凶性的他打的也足夠凶,但最終不敵馮睦凶。
但,
絕不是因為他膽怯,而是因為…..
黃毛咬牙硬扛馮睦一爪,肚子上瞬間被挖掉大片血肉,腥臭的腸子都要淌出來了。
以此為代價,黃毛施展短刀招數,在方寸間一瞬刺出三刀,分彆戳向後者的下陰,肚臍,心口。
然後,第一刀被提腿撞膝磕開,在後者膝蓋上紮出個血口子,骨頭都沒破。
接著,第二刀被指鉤彈開,刀刃削掉對方食指一層肉,然而,露出骨頭的指鉤咬起人來更凶了,真是活見鬼。
最後,第三刀,終於毫無阻攔桶中了,但卻像捅進一層鐵殼裡,裂開的皮肉下竟擦出金屬火花。
黃毛能腫麼辦,以傷換傷,換來的是自己真傷,對方假傷,是自己鮮血淋漓,對方生龍活虎還滿臉不滿。
這特釀還怎麼打,黃毛也很絕望啊。
問題是凶不凶的問題嗎,對方是仗著防高血厚硬賴啊,他能不退,他敢不退嗎?
馮睦卻不這麼覺的,他完全覺的是自己領悟了戰鬥奧義,隻要他一步不退,夠凶險的平a上去,那退的就是彆人。
“凶險的意思就是,隻要我夠凶,險就都是彆人的!”
馮睦越打眼神越亮,越打越來勁,越打越堅定自己的信念,隻覺得戰鬥經驗噌噌噌坐火箭似的往上竄。
“彆停,彆退,來啊。”
“退就是死,衝上來乾死我你才能活,越是殘血越要搏命反殺啊。”
身上到處在流血,黃毛都被染成紅毛,耳邊充斥著對方凶狠澎湃的話語,黃毛整個人都麻了。
他這是在給我加油,他人還怪好的咧……個屁啊~
下一秒,黃毛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扔掉刀子,雙臂張開,視死如歸道:“不打了,你殺了我吧。”
戰意正酣的馮睦手中動作一僵,表情如同吃了顆蒼蠅屎。
不是,你求生**有點弱啊,你學學旁邊的紅毛,腳筋被鉤斷了,就剩一隻手,還在奮力爬行,都爬出去十來米了。
馮睦有點掃興,施展鶴爪功第十三式,終結式·碎心爪,處決掉“架勢槽崩潰”的黃毛。
夜幕靜謐,風中傳來的,心臟被五指攥碎,從指縫間淌出汁水的聲音,讓紅毛停住爬行,驚恐的回頭。
遠處一具身體直挺挺栽倒在地,發出撲通聲。
近處,被血弄臟的帆布鞋映入眼簾,帶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紅毛僵在原地,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差點就爆了,他僵硬的轉動脖子,看著滿手鮮血的馮睦蹲下來。
“你比那個黃毛求生**強。”馮睦說。
紅毛想求饒,嗓子眼兒卻好似被堵住了似的,不知道說啥。
馮睦伸手從紅毛身上摸出個手機,遞到對方麵前,淡淡道:“給你們斌哥打個電話,我有點事和他聊聊。”
紅毛費力的翻個身子,找到一個號碼撥通出去。
嘟嘟嘟撥號時,紅毛壯著膽子問:“我們都是聽斌哥的話做事,你能饒我一命嗎?”
馮睦不喜歡撒謊,他誠實道:“看你表現嘍。”
紅毛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
電話接通。
紅毛聲音沙啞而顫抖:“斌哥,是我紅毛,有人想跟你通話。”
血玫瑰酒吧,聽著電話那邊的顫音,馬斌稍顯錯愕,隨手抽出放在一邊的名單,掃視一眼。
確認紅毛這兩天跟蹤的人叫馮睦。
馬斌語氣沒波瀾:“誰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