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大死的很慘。
馬斌上去打開鐵門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鄭老大殘破不堪的屍體。
馬斌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鄭老大就是個三品武者,以力量見長,打法是硬橋硬馬的莽夫型,尤其不擅輾轉騰挪。
雖憑恃一股凶惡癲狂之氣,有過錘爆四品武者的輝煌戰績,這也是後者能坐穩青狼幫第1把交椅的根由所在。
但,
在頂樓這個未完工的狹窄區域,猝不及防,被幾把槍呈扇麵同時瞄準,鄭老大除非刀槍不入,或者長出翅膀,否則,必死無疑。
何況,馬斌為求保險,還在鄭老大這幾日的酒水裡下了微量毒素,以確保鄭老大的實力十成隻能使出個七八成。
李晌抬腳踹了下鄭肆一動不動的屍體,後者胸口十幾個彈孔,幾乎被打成了篩子。
常二丙受了點傷,肩膀被挖出三道血痕,幾可見骨,是鄭肆臨死反撲的垂死掙紮造成的,其他幾個捕頭或多或少也受了點傷,但都不算致命。
常二丙有點憤恨的啐了口濃痰,吐到鄭肆臉上,譏諷個死人:“呸,一個幫派渣滓,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咱們李隊對著乾,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死的。”
馬斌蹲下身子,也不嫌臟,用袖口替屍體擦掉濃痰。
他曉得常二丙這話看似在罵鄭老大,實則是在替李晌警告和敲打自己,意思就是,以後自己要是不識趣兒,這就是前車之鑒。
李晌低頭看著馬斌擦拭屍體的動作,眼底略有一絲輕蔑:“就如鄭老大所言,馬斌這個人聰明勁兒是有的,但的確少了股狠勁兒,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以後才好控製。”
李晌臉上擠出虛偽的笑容:“屍體我就留給你,鄭老大綁走的那些人呢?”
馬斌起身,臉上的哀痛之色難以掩飾:“多謝李隊長製止了鄭老大一錯再錯,被鄭老大綁的人我已經放了,現在就都在爛尾樓外麵,等著排隊感謝李隊的救命之恩呢。”
至於運輸過程中,損耗死掉的幾個,馬斌自然不提,李晌同樣不多嘴問。
大部分人都救下了,又何必再盯著幾個死人呢,對巡捕房浴血奮戰解救人質的英雄,誰能也不應該這麼苛責吧~
李晌滿意極了,帶頭往樓下走去,一副憂心人質的模樣。
他自是不在意這些人質的死活,但這份難得的功勞,他必須狠狠刷個臉,把這份功勞實名認證到這張臉上,如此一來,年底隊長的評選他就更有把握了。
爛尾樓外,破破爛爛的場地上,四十四個被解救的人質站在一起,一個個都心事重重,默不作聲的互相打量著。
沒有人主動開口,空氣裡彌漫著寂靜而詭異的氣氛。
李晌察覺到氣氛的怪異,但卻沒有深想,隻當這些人質是劫後餘生,全都被嚇壞了膽。
他挨個與他們握手,噓寒問暖。
而當他詢問到他們被綁架時,每個人的回答都驚人的相似,全部都是不知為何被綁到了這裡,過程中都被蒙了眼打暈了過去,昏迷醒來就發現自己得救了。
作為一個老捕頭,李晌職業本能的嗅到了一絲詭異。
這些被解救的人質,回答的過於統一了,簡直就像是集體串過供似的。
可是,不應該啊,他們都是這起事件裡的受害者,他們有什麼好串供的,所以,應該是我多想了,事實真相就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