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陣法造詣高的人如果去看彆人的陣法,也隻能是從外麵向裡麵看,大致也能看出一些陣法的結構等等,而一個陣法師去看自己的陣法,那就是從裡向外看了,陣法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用神識布陣,林羽卻是從來也沒有嘗試過,還是帶著很多好奇的,然而,他隻是一查,便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些可都是他的神識,本就是他身體的一種外延,如今已經被排列成了數個混合型的陣法。
而這神識布陣還有一樣與普通布陣不同,那就是隨時可以調整,心到意到調整到。
林羽越是查看就越是心驚,越是查看就越是歡喜,這用神識布陣可太有意思了,要知道這可是神識啊,是一種無形無聲之物,卻又能形成有聲有形之物,神識很神奇。
雖然林羽自己一直在使用神識,可是,對於神識的本質卻是不堪了了,他就是一個使用,而不是一個製造者。
神識布陣,這靚妹隻用了不到幾秒,而內裡之複雜,層層疊疊,林羽看著頭都大。
要知道布陣的話要用到很多布陣的器具,什麼陣旗,陣盤,陣釘,陣線等等。而這些器具,其實本身就是法器或者法寶,也就是說,所以能布出陣來,是因為這些布陣器具的組合,那些器具裡卻是被刻下了數千萬計,億計的符紋,是這些符紋發揮出了各種能力和能量,才把一座大陣給支撐起來。
而這神識布陣,卻是直接讓神識自化為符紋,層層疊疊,也不知道有多少。
林羽看了看這套複合陣法,有困陣,困住對方的行動能力;有禁陣,主要是對於空間進行禁錮,不能飛行,不能遁走,不能撕裂空間等;吸陣,這個就很簡單了,就是吸取對方的靈力再反過來給大陣提供能量,作為能量供應的一部分;幻陣,設計模擬場景,讓不同的敵人產生不同的幻覺,就是讓敵人迷失於自我之中,殺陣,林羽雖然已經掌握了神識化形之術,可是,這神識的殺陣,卻比此要複雜和強大的多,是用陣法所模擬出了修士進攻的種種術法,對敵人進攻,讓敵人也不得不釋放靈力來回應,如此不僅僅可以攻擊到敵人,還可以讓吸陣吸取更多的對方靈力,來提高己方陣法的威力。
查看完林羽大喜道:“靚妹,這個好像和彆的元嬰的場域不太一樣,可是,卻又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好術法,我很喜歡,很滿意。”
靚妹:“大爺開心,我也開心。”
林羽哈哈大笑,不卻又道:“就是這個範圍是不是有點小啊?隻有三十平方公裡。我的神識現在已經可以伸展到一萬公裡了。”
靚妹:“大爺,這已經是最優解了,如果再放大一點,縮小一點,可能都無法達到現在的效果。”
林羽想了想,感覺那時在冰月城元嬰的場域裡時,她的好像也並不很大“好吧,三十就三十吧。”
林羽再一次撕裂空間鑽了進去,他現在有了一個新玩具還正在新鮮著呢。
很快就越過了海洋,來到了陸地之上,林羽也不敢再玩了。
因這裡和海上可不一樣,在海上到處都是平的,甚至連個海島都沒有,所以說他才能放得開,而到了陸地那就複雜多了,萬一穿到石頭中呢?萬一穿到人家坑頭上呢?這都是他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
當然,要解決也很好辦,找小紅啊,小紅可是老嬰遠了,她的經驗一定很多。
林羽不敢再穿,便改用了閃,一閃一千,還能及時調整方向,這不比那撕裂空間還要舒服些。
這一閃一千,可是比縮地成寸要快的多,所謂縮地成寸其實就是一步一裡或者十裡,這些也隻能是那些空間穿越功法的初學者的學步階段,而如林羽這般的閃,已經是快步小跑期了。
又一次閃身而出,剛剛想再閃,忽然發現有些不對,便立即停了下來放出神識。
放神識可是不能粗放,一定要細膩要微不可察。
不久就知道了,從斜前向約三四百裡處,有強烈的氣息波動,應該是有修士在鬥法,而且,鬥法者的修為應該比較高,至少是元嬰才對。
繼續探查,林羽眉頭一皺,他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清玄宮的玄機子,這可是接他入仙途的人,算是他的指路人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已經到了元嬰期,隻是和自己一樣,是元嬰初期。
“咦,這個玄機子不是掌門的弟子嗎?他還是武小鳳的師父呢,他這是和誰打起來了?”
林羽有些納悶,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因為,他已經發現和玄機子鬥法的是一個冰月城的元嬰中期,這個女人要比玄機子強大很多,兩個門派底蘊差距非常的大,這種差距也體現在雙方的弟子身上,同樣的修為,而實力卻相差到仿佛差著一個境界。
林羽緩緩靠近,一邊收斂自己的所有氣息,這清玄宮和自己淵源很深,千絲萬縷,從個人感情上來講,他不願眼看著這些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近到一百裡,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都不用神識放出直接接收對方釋放出來的各種信息就已經很強烈了。
而且,在這樣的距離上,目視也已經完全可以。
此時那玄機子已經口吐鮮血,不過他卻仍然在奮力而戰,而對方那個灰發女人卻隻是背著一隻,而用另一隻在跟他打,滿臉的戲謔之意。
“我說玄機子,本長老可是已經隻出一隻手了,難道讓我這隻手也收了嗎?哈哈,你說,你的清玄宮這樣的宗門還存在個什麼勁?就是你這個掌門也不過是一個垃圾而已,你們再努力,也不過是多出一些垃圾,這不是空費修仙界的資源嗎?就是這樣的一個垃圾宗門下的一個金丹女弟子,那就是垃圾中的垃圾,被我的小弟子看上,就是她幾萬年也修不來的大機緣。不歡天喜地的快快來投,居然還要拒絕。玄塵子,是誰給你這樣的勇氣!”
灰發女人說到這裡突然一揮手,啪,一個耳光便打在了玄塵子的臉上,他立即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而那灰發女人卻背著手一步步上前,繼續逼了過去繼續道:“老狗,若再不應了此事,莫要怪本長老下重手了!”
林羽覺得再不出手就不合適了,總不能被打死了再出手吧,那就沒有意義了。
於是,他輕聲道:“道友,不妨看在本人的薄麵放過他,咄咄逼人於道心不宜,還是清靜無為,洗心向道才好。”
灰發女人本已就走到了倒地的玄機,可是林羽的話讓她立即警覺,猛然後退數十裡,並大聲道:“何方小人,藏頭露尾來管閒事,可敢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