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藍琪想了好一陣子,也沒有想出辦法來,而一抬頭又看到在自己帳外來來回回比她還要著急上火的劉玉琴,回頭就想和葉清蓮說話,然而,一刹那她卻愣住了。
此時,葉清蓮卻正在修行,一身的純白,邊邊角角還鑲嵌著大紅與淺綠,如此讓這純白色顯出了一種動人的生機。
眉入遠山之一抹,微閉之雙眼,長長的睫毛,瓊鼻與紅唇,五官搭配的玲瓏巧妙而又平淡自然。
她忍不住歎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真的沒有注意到,這葉清蓮之美,居然還要勝她三分,這讓她忽然有些嫉妒,眼前的妙人兒,至今還保持著處子之身,而得到的待遇卻又和她這孕育著夫君子女的相同,有一種叫不公平的東西浮現了出來。
可是,隻是一瞬間又消散了。
這葉清蓮中美麗,可是我嶽藍琪也不差她多少,她有她的美,我有我的美,不同的美美得各自,所謂眾口難調,各有所愛,我就是我,她就是她,誰也替代不了誰。
可是,這葉清蓮卻總有一種特質讓她有一種自慚形穢,而這種特質現在她看到了,那就是一種出塵的氣質,隱隱間總是覺得她好像不屬於這方世界,而是在遙遠極窮處,在那仙界或冰川雪峰之上,才是她的居所。
緊緊盯著葉清蓮看了一會兒,嶽藍琪又歎息心道:“心無索事,清靜超然,我又何嘗不想如此呢,可是,冰月城那麼多事壓下來,我即便是想超然也根本就無法做到。即便不是因為冰月城,就是嶽家家族,那也會有幾乎做不完的事會堆積而來。”
人各有命,人各由命,奈何奈何?
想到這裡,她起身走了出去。
劉玉琴都急得快冒煙了,終於看到嶽藍琪出現了,急忙上前道:“嶽姐姐……”
她還沒有說出想說之話,便被嶽藍琪給製止道:“我再去勸一勸那封丫頭吧,唉,很可能沒有任何用處啊。”
劉玉琴一呆道:“嶽姐姐沒有和她把當下的形勢講清楚嗎?”
嶽藍琪斜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少智嗎?”
劉玉琴一愣,隨之道:“我……就是太著急了。”
嶽藍琪道:“我比你還急,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在陣內我們進不去,她又不聽話,我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
好吧,劉玉琴現在也算是已經完全了解了嶽藍琪的心情了,兩個人其實都是一樣一樣的,真真的同病相憐了。
嶽藍琪一邊走一邊道:“這封丫頭我們從小是一起長大的,她的脾氣我最清楚,她就是這般的樣子,一旦瘋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如果一般的時候還不打緊,可是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她卻又瘋了,唉,把我頭痛死,可是,卻又有什麼辦法?隻能再去勸一下她了。儘人事,由天命吧。”
劉玉琴跟在嶽藍琪的身後,她也無語了,即便這封紫媗是這樣的一個性格,那真是沒有了辦法。
劉玉琴也因此而低迷了,憂鬱了,因為自己即便是再著急,再努力,卻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兩個人直接來到了第二戰場,這都已經過了一天多了,入陣一看,現在的形勢又有了一些變化,那蕭寒已經不再退縮了,而是和封紫媗正麵硬拚,這一下子更合她的意了,戰鬥場麵更加的激烈,甚至雙方都受不了同程度的傷,可是,卻依然鬥誌昂揚。
嶽藍琪傳了好幾次音,而封紫媗已經完全投入了進去,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了。
嶽藍琪黯然長歎,劉玉琴也是不斷的歎息,兩個人又回了駐營之中,這一次劉玉琴也進了嶽藍琪的大帳,看到在修煉的葉清蓮呆了一下。
嶽藍琪一笑道:“也許我們應該向味妹妹學習吧,反正已經改不了什麼了,那還不如安靜的接受。”
劉玉琴卻恨恨道:“就是十分的不甘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居然……唉,怎麼會這樣呢。”
嶽藍琪看了她一眼,一個有強烈執念的人,也不好再勸她些什麼,於是,也盤坐了,漸漸閉起了眼睛修煉了起來。
劉玉琴坐在那裡獨自氣悶,過了一會兒,就覺得這帳內也沒有什麼好待的,於是,她又走了出去,在駐營內開始來來回回的不停地走。
七星穀,林羽居所。
林羽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了,連續的死了靈兒仙兒,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這一段時間他隻要一閒下來,就會想起和兩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即便是修煉也安不下心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漸漸他身體消瘦了下來,精神也消弱了下來,現在更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卻又不睡不修煉,就這樣以眼看著天花板,呆呆的眼睛空空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擔心。
穎兒急得不行,可是,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卻都沒有什麼效果。
也請了一些善於醫療的修士來,可是,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甚至她還選了兩個和靈兒仙兒長相非常相似的兩個人,調教了一番送到林羽房間裡,結果林羽卻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整個狀態反而更差了。
一家人開了大會開小會,商議來商議去,什麼辦法都想了,可是,卻是什麼效果也沒有,相反的他們也是想給林羽進行救治,可是,每一次救治之後,這病情反而更重了,之後就再也不敢給醫療了,也就隻能乾乾的看著,任由林羽這樣消瘦又消沉下去。
穎兒很無奈道:“這個妖女,真真是害了咱們啊,我要痛恨死她了!”
她的話立即引起了一片謾罵聲,所有的人對於蕭春都已經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