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滴。
心電圖上走動著規律的曲線,證明躺在病床上的女孩並無生命之憂。
女孩的父親與叔叔陪護在兩邊。
如今內閣正與國會扯皮超凡之事,警視廳也在和公安進行著一輪又一輪不見血的情報戰。
多事之秋,米田一基卻還有閒暇看望朋友的女兒。
也許是看在他死了兒子的份上,兩方都沒有人打擾他的小日子。
風雨飄搖的政治糾紛中,這個本來的直接當事人成了局中最清閒的一個。
“米田總監,神宮寺先生。”
米田一基並沒有進行過任何授意,但警視總監這個身份擺在這,他隻不過是陪同來到醫院。
最高檔的單人病房,最優秀的醫師,最先進的設備,最大力度的優惠,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配好。
然後,眼前拿著病曆圖的年輕醫生是院長的兒子。
優秀的醫院東京有很多,但警視廳隻有一個。
米田一基不認識這個醫二代,好在醫生的胸前帶著標記名字的名牌。
鏡飛彩。
神宮寺一馬焦急地走到醫生麵前,急切問道:“鏡醫生,小櫻她。”
“患者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醫生的臉色不太好看,“唯一的例外,就是她的大腦異常活躍。”
鏡飛彩拿出一張腦電波圖,紙張上的曲線波峰波穀都極高。
“按理來說昏迷的患者大腦不該如此活躍。”,鏡飛彩表情凝重,“這份腦電波圖證明患者的意識並未終止。”
“這種異常的昏迷現象難以解釋。”
“也許她下一秒就會醒來,又或者。。。”
鏡飛彩沒有明說,但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神宮寺櫻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
身體完好,精神卻陷入昏迷無法蘇醒,這種人在民間被叫做植物人。
植物人的腦電波通常是沒有規律的雜亂波形,與小櫻規律的腦電波圖並不相同。
可人的大腦是如此複雜精密的結構,這條規律也不過是經驗的總結,並不是什麼有科學依據的定律。
院長父親讓鏡飛彩說些好話避免總監發火,但鏡飛彩自己作為醫生的職業道德不允許他欺騙病人,他直接了斷地將病情說了個明明白白。
在聽到最壞的情況後,神宮寺一馬痛苦地閉上了眼,後退兩步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握起小櫻的雙手。
喪子的米田一基亦是一體同悲。
他和這位老友似乎總是經曆相同的悲劇,他們的妻子在結伴旅遊時因為事故而死。
現在,他們的子女又在極短的時間內相繼遭遇不幸。
警視總監注視表情恬靜的神宮寺櫻,兒子死時,表情也是類似。
殺死兒子的八雲翔平是超凡,打傷櫻的也是。
那一掌,隔空將牌匾拍碎的一掌,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彆說隔空拍碎牌匾了,懸空突進,一掌將人拍飛出二十多米也都是超出人體極限的超自然現象。
而且櫻也。
飛出二十多米,混凝土的牆壁都被砸凹陷。
正常人早就成肉醬了,再不濟也得落個粉碎性骨折。
但小櫻卻安然無事,除了不明原因的昏迷外全身找不出一處外傷。
是那個被小櫻稱作‘豪鬼’的超凡存在手下留情用某種未知的方法保下了小櫻,還是說小櫻本身。。。
無論是什麼原因,這份異常絕不是為了讓小櫻就這麼在病床上躺一輩子而存在的。
“一馬,所謂的‘破邪討魔之劍’,你有什麼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