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銀色的鑰匙,鑰匙不大,也就和諫山神樂家中防盜門的大小差不多。
但鑰匙上的凹槽十分複雜,一看就是非常精細的保險櫃之類才會使用。
諫山神樂不知道這是哪裡的鑰匙。
不知道就去查。
不知道怎麼查,就去找知道怎麼查的人。
諫山神樂一刻都不停留,立刻起身打開房門,下樓走到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自達前,敲了敲車窗。
車窗慢慢落下,露出一個滿臉困惑的寸頭,“有事嗎?”
“帶我去新超策科。”
諫山神樂直截了當提出要求,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超凡五感都有強化,身為人柱力的諫山神樂感官更是敏銳,凡人的跟蹤她怎可能會發現不了。
這名跟蹤者沒有再狡辯,發動汽車駛向超策科。
由警視廳重組,這個新的超自然災害對策科,諫山神樂是看不上的。
它沒有家的氛圍。
那個被毀滅的超策科,讓諫山神樂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所有人都沒有算計真心對待彼此。
而這個新的、重組的超自然災害對策科,裡麵的人貌合神離,一個個都有自己的盤算。
彆說家人了,連戰友都算不上,隻不過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湊在一起的公務員罷了。
這之中,唯一能讓諫山神樂感覺到熟悉氛圍的,隻有一個人。
“神樂醬,你怎麼回來了?”
神宮寺櫻,從小被家庭保護的很好,超策科唯一的傻白甜。
也隻有這個女孩,諫山神樂願意為她駐足幾秒,“我發現了一些線索。”
諫山神樂很快重新走向大高忍的辦公室,神宮寺櫻非常自來熟地湊了過來。
神宮寺櫻是個得體的女性,看出諫山神樂不想說話的她沒有發動語言攻勢,隻是默默跟在她的身邊。
諫山神樂根本就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神宮寺櫻跟在後麵補充了句“抱歉”。
大高忍早已從尾行男口中得知了諫山神樂的折返,“你發現了什麼。”
諫山神樂直球拿出那枚銀鑰匙,握住上方的環展示出來。
“我在隊長送我的小熊裡找到了這枚鑰匙。”
“你有什麼線索?”
這是一枚看上去十字型鑰匙,紋路非常複雜,一看就對應了極難撬開的鎖。
大高忍凝視半晌,還是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這種鑰匙。”
“但是。”
他想伸手拿過鑰匙,卻被諫山神樂躲過,隻得悻悻收回手。
“既然那位隊長提前把鑰匙藏在一個玩偶裡,說不定他已經猜到了超自然災害對策科要遭受的滅頂之災。”
“而這把鑰匙將要開啟的,很大可能就是荒霸吐渴求的秘密。”
荒霸吐!
聽到這個名字,諫山神樂的眼中浮現出刻骨銘心的仇恨。
那是讓氣溫都降低的徹骨寒意,彆說大高忍這個普通人,就連神宮寺櫻都都心中一顫,好似有一隻妖犬在仰天怒吼。
白睿,這個封印在諫山神樂身體內的巨妖恐怕是有什麼變化。
“這把鑰匙看上去並不是訂製的款式,而像是一種製式的鑰匙。”
“那位隊長先生可能是將東西放在了某個私密的寄存機構。”
大高忍再次伸出手,沒有伸向鑰匙而是將把手掌放在諫山神樂的麵前。
“隻有依靠組織的力量,才能快速找出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