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像不一樣了,她和歪丫仍然日日都能見到,但和以前比,總覺著差點兒什麼。
直到她瞧見歪丫捏著雪球去打飛在天上的常小餘,扇娘和墜兒嘻嘻哈哈的不斷團了雪球給她,小孩才恍然大悟的意識到,是差了許多。
她不能把雪球扔的那麼高那麼遠,也不能每天和她在一起,儘管她們有時還會一起玩鬨,晚上仍住在一起,可她們不再是隻有彼此了。
在世鏡裡,歪丫和墜兒變成了可以並肩作戰的朋友。
常小餘也很聽扇娘的話,外強中乾的怯懦者可以和她們一起赴死。
這四個人的關係就像一團亂麻,越纏越緊,儘管她們時常打鬨,感情卻越來越好了。
小孩討厭這樣。
聽起來很過分,可她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到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毅然決然的搬去了醫帳旁的小帳篷裡睡。
苗念明都驚呆了,追著小孩問:“你是認真的嘛?就因為我把糖嚼碎了吃,你就要去睡狗窩?”
“那是狼!”小孩從帳篷裡冒出一個漲紅的腦袋,怒氣衝衝的嚷嚷著。
土德營的人很喜歡抓山裡的野獸,還曾送給許穆幾隻狼護身,但他嫌那些狼一到晚上就亂叫,於是把它們陸續入了藥,隻有最開始欣喜時為它們縫製的帳篷留了下來。
小孩說是個熬藥的小童,其實並沒有什麼藥可以熬,多是跟在他屁股後頭乾些雜活,前天跟著他收拾雜物,瞧見這個小帳篷,許穆看她喜歡就送給她了,小孩本來準備,搭起來給呼嚕聲很大的豬血用,現在自己用也是可以的。
言歸正傳。
苗念明聽到她的話隻是錯愕:“那有什麼分彆,不還是牲口嘛?”
小孩用無比失望的眼神看著她,語氣低沉道:“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苗念明:“啊?”
小孩控訴:“你以前至少會管它們叫一聲狗!”
小孩傷心的都要哭了,苗念明也要崩潰了:“所以你乾嘛要住狗窩啊!”
小孩咆哮如雷:“那是狼!”
過去的苗念明會把她拖出來打,成長的苗念明隻是攥緊了拳頭:“狼就狼,你就住在你這個破狼窩,有種再也不要回來!”
她蹬蹬蹬的跑出兩步,然後跑回來一個猛子紮進狼窩,扛起一頭肥貓就跑。
動作太大,沒搭好的小帳篷,啪的散了花,蓋在小孩頭上。
人來人往的士兵隻見一個孩子扛著個什麼在前頭跑,另一個頂著一塊布,伸個手在後頭追,邊追邊喊:“把南瓜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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