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雅思擰眉看著時月白。
這個肥胖的不正常的姑娘,有種讓人很難以形容的感覺。
總覺著該聽她的,不能不聽她的。
否則她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
農雅思的唇瓣動了動,
“你媽媽的這一胎會很難生,得給她準備點兒吃的,不然她堅持不下來。”
本來廢土裡就不能生孩子,這種到處都是輻射的條件裡,生的孩子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怪物。
可是艱難的環境裡,總能造就女人的難堪。
很多時候,都不是女人自己想懷。
而是懷上了,自己都不知道。
就如時母這種情況。
時月白又是一棍子,抽打在陳懷海身上。
她轉身,
“走吧,我給我媽一點精神上的力量。”
時月白進去篷布的時候,時母渾身都是汗,被時二嫂摁在床上。
她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要站起來。
說不定站起來,換個姿勢,她身上的疼痛感就會少一些。
“月白,你二嫂不孝,她要弄死我,月白快幫我打她!”
時母從前就不喜歡時二嫂。
沒有彆的,就是末世之前的門第那一套。
時家在末世之前很有錢,時二屬於家族集團繼承人那種富二代。
時二嫂是當時一個很紅的女明星。
所以這就是一個女明星嫁入豪門的故事。
時母自視甚高,當然不太喜歡這種衝著她家錢來的女人。
總之時二嫂進門,得了時母不少的刁難。
後來末世來臨,時二嫂並沒有如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一樣,離開傻乎乎的時二。
但那時候的時母,已經被廢土輻射成了個瘋子。
這個女明星嫁豪門的故事,再也沒有迎來後續。
時月白滑著平板手推車靠過去,
“媽,二嫂沒有不孝,你把小孩兒生出來了,就不疼了。”
時母勉勉強強可以聽時月白的話。
畢竟是她最疼愛的女兒。
她不再鬨騰,可是也不用力。
時月白一隻手握住時母,轉頭對農雅思說,
“我能保證她有足夠的力氣,你動作快點兒。”
農雅思掃了一眼時家的這幾個病弱殘孕。
雖然都是一篷布的女人與女孩兒,但這裡的氛圍,卻讓人非常舒服。
她咬牙,上前跪在墊子上,伸手推著時母的大肚子。
時母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
同時,時月白閉上眼睛,額頭沁出一大顆一大顆的汗。
她忍受著筋脈的疼痛,將身體裡的脂肪擠壓,轉化成能量,絲絲縷縷的灌入時母的身體裡。
人要忍受與抵抗劇烈的疼痛,必定要消耗渾身的能量。
再加上這幾年的時間,時母瘋瘋癲癲的活在這廢土之中。
可饒是這樣瘋癲,時母卻還總是省下自己的那份口糧,供給她最心愛的女兒吃。
她的身體早就已經破敗的不行了,瘦骨嶙峋的一個人,卻還懷出了一個碩大的肚子。
真不知道她能有多痛苦。
要抵抗這種痛苦,讓時母有足夠的力氣分娩,時月白就要給出雙倍的脂肪能量。
這個雙倍,還不是指脂肪能量的數量多少。
而是脂肪能量的雙倍輸出。
她如今的身體筋脈瘀堵的讓人發指。
脂肪能量在她的身體裡遊走,隻能通過細小的,比頭發絲還要細的經脈罅隙。
放出來的脂肪能量自然不多,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