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老鐘我沒啥事,就是覺得太急不好,何況我昨天要問的還沒有問好,他能不能寬限兩天。
老鐘被我這麼一順更蒙了,他直直的看著我,隨後皺著眉頭道:“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你還問什麼,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眼看著老鐘想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便想實話實說,這件案子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可也就在這個時候,老鐘位置的電話突然響了。
老鐘隻能暫時把注意力從我這邊給轉移了出去,他接通電話,表情很不好看,隨後更是眼睛一睜,滿臉不可思議的說了一句:“你說什麼?你確定?”
那邊說了什麼並不清楚,隻知道老鐘掛了電話後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一張臉上寫滿了惶恐,就像是在受打擊了一樣。
我上前一把抓住了老鐘的胳膊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老鐘扭頭看了我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我眼瞅著從他嘴裡是套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了,索性去查看剛剛打來的電話號。
這一看不打緊直接就把我給看愣住了,電話是廣唐縣打來的,並不是韓縣的。
根據這幾天我們跟廣唐縣的聯係來看,主要集中在工作上邊,這次廣唐縣打來電話,莫非也跟此事有關?
我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看向老鐘,老鐘隻是瞥了我一眼隨後便拉著我出了辦公室。
找到了一處沒人在的地方,老鐘瞪大著眼對我道:“剛剛廣唐縣打來電話,說……”
說到這裡,老鐘突然停下來了,我眉頭一皺,隨後便著急的道:“說什麼?你快說啊。”
老鐘咽了口唾沫說:“說廣唐縣又發生了布偶藏屍案,並且跟之前幾起手法一樣。”
我有些激動的問老鐘說的可是真的,老鐘很堅定的告訴我是真的,這個他沒必要騙我。
我有些欣喜,並非是我沒有同情心,而是按老鐘這麼說張玲就值得懷疑了。
這也是我這幾天努力沒有白費的結果,這算是一個大發現。
老鐘抓著我的胳膊審視的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懷疑了,才不讓我給張玲認罪書的?”
老鐘的眼神很難看,能看出來他應該是生氣了,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老鐘的了,便實話實說了。
“從張玲自首以來我就懷疑,她躲了我們這麼久,突然來自首,這說不通。”
“然後呢?”老鐘問。
我告訴老鐘然後我就又聯係了一些關於李龍和張玲認識的人,他們均認為張玲沒有殺李龍的條件,這件事就顯得撲朔迷離了。
老鐘眼神一眯,有些不好看的道:“這麼說你已經查出來了張玲不是凶手的證據,那麼大的事情,你都沒有跟我商量一下,你太讓我寒心了。”
我看老鐘真生氣了,趕緊跟他解釋不是我不跟他商量,而是看他當時如釋重負一般,我是不想給他添堵。
何況這隻是我個人的懷疑罷了,事實怎麼樣誰都不清楚,即便到現在我也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能證明張玲不是凶手。
老鐘指著我到最後長歎了一口氣,算是死心了的對我道:“算了,這也不能全怪你,也多虧你及時攔住了我沒有讓那張玲簽認罪書,要是真搞錯了,這可不就是受處分那麼簡單了。”
我點了點頭,告訴老鐘好在一切還不算晚,這消息也算是及時了。
老鐘告訴我他要在回去一趟,跟廣唐縣的人在通一次電話,問問具體的情況。
剛剛突然來的消息讓他猝不及防很多問題都沒來得及問,他得好好整理整理。
我點了點頭讓老鐘去了,而自己也沒有閒著,我驅車去了淳化街道,打算去張世林家看看。
這自從張世林發現自己兒子性取向有問題後,幾天都沒有消息了。
報紙上也沒有任何消息透露出來,想知道怎麼回事,隻能自己去看了。
等我到了淳化街道後,將車停在了小區外邊,隨後自己走了進去。
我來到了張世林的彆墅區,跟上次不同的是上次門口是站了很多人的,這次卻不一樣,一個人也沒了。
透過大門縫往裡麵看,也沒看到什麼下人,整個彆墅顯得死氣沉沉的。
我走向前按了門鈴,過了好大一會兒,老管家從屋裡跑了出來,在看到我之後趕緊把門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