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一顆當警察的心,怎麼可能一開始就選擇這樣的職業,即便是中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是對於我來說,那顆心從來都沒有被掩埋過。
倔強亦或者不甘。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冷靜下來想過這樣的事情,或許已經很久了吧!
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吧!
在市局帶著那些新人的時候,雖然表麵上我一直都顯得十分的正常,但是一個人躲在自己屋子裡麵的時候,每一個夜晚,夢境之中都會浮現出當初的那一幕。
老領導那個人,雖然表麵上什麼都不會說,但是他的心裡其實什麼都知道一樣的。
我被派遣到D縣的時候,雖然是強製性的,但是我多少也沒有太過於執著,那幾年將我的心性早已經磨平了一些,以至於當我重新站在第一線的時候,埋藏在心底的東西又一次的被挖掘了出來。
這些,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從來都沒有正視過。
一個精力旺盛的男性,我又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人,本身對於某些方麵,雖然說有著自己的自製力,但是當衝開那一層枷鎖的時候,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如何控製得住。
水流從我的身上劃過,冰冷刺激著我的皮膚,終於將那顆隱隱跳動的心臟撫慰了下去,我又一次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客廳裡麵這個時候很安靜,我也不知道這丫頭被嚇成什麼樣子了,或許我真的有些過分了。
可是我不後悔,那丫頭確實需要有人給她一道當頭棒喝。
我也知道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如果非得要將自己綁在法律的層次上的話,恐怕都會給自己安排上一個罪名。
即便是如此,那又怎樣。
我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從浴室走出去的時候,眼神下意識的朝著沙發的位置掃了一眼,關月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之前因為在浴室裡麵,所以我並不知道後者這個時候跑到哪裡去了,多少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眼神盲目的朝著四周掃了幾眼。
很快我便發現關月此刻正躲在牆角的角落裡麵,整個人都在輕輕的顫抖著,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況之中緩過來。
這倒是讓我有些好笑了起來,果然是這樣嗎?
外表看起來十分的堅強,內心確像是玻璃一樣,輕輕一碰就碎了。
我慢慢的朝著對方走了過去,關月的眼神也在這個時候抬了起來,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裡麵,此刻多了一絲的恐懼。
“為什麼不走?”我冷著聲朝著對方問了一句,緊跟著隔著兩三步便蹲在了對方的麵前,嘴角笑了笑:“你走吧!若是你想告我或者什麼其他的,都隨便,我無所謂!”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我自己是從那一個方麵考慮的事情,結果的性質都是一樣的,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的去麵對這樣的一種情況,甚至於我自己的心裡都沒有什麼底,可是對於這些,我依舊是沒有什麼後悔。
我也明白,這件事情一旦被老領導知道的話,老家夥說不定會提著槍頂在我的腦門上。
可是這些又能在麼樣呢!
關月聽到我的聲音後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很小聲的抽泣著,整個身子一抖一抖的樣子。
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躲在牆角處自我的哀鳴。
我起身將門拉了開來,外麵的風直接吹在了我的臉上,很涼,還沒乾透的頭發都被吹的往後倒豎。
“你走吧!小區外麵不遠,走過一條街就有一家旅館,那地方我看過挺正式的,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我輕聲的說了一句,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能夠說了。
其實對於我們來說,說到底我們隻不過是很陌生的人,或許我在對方的心裡有著所謂的印象,但是對於我來說,關月真的隻是一個很陌生,很陌生的人。
門一直開著,我就這樣的站在門口的地方,眼神朝著關月看著,後者這個時候抬了抬頭,身子慢慢的跟著站了起來。
小心的朝前走了兩步,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跟著走了兩步!
緊跟著這丫頭直接便停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雙眼睛突然間死死的盯著我。
“你剛才都是在嚇我的是嗎?”
她朝著我問了一句,我沒有否認,也沒有開口,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眼神朝著門外看了看。
外麵的天已經很黑了,風一直在吹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起來的,好像天要變了一樣的。
“走吧!再遲一點的話,旅店也會關門的。”
我再一次的說了一句,沒有在理會關月,轉身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