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還是帶著關月一起出去了,我穿著一身雨衣走在前麵,關月這丫頭手中也打著手電撐著一把雨傘。
外麵的雨很大,劈裡啪啦的落下來,雨水打在我的身上都能感覺到一種沉重感。
四周的聲音很沉默,呼嘯的風聲吹的十分的急促,就連那些路上的燈光我都感覺到一種搖曳的感覺。
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很恍惚。
腳下的雨水被我們踩的啪啦啪啦的,關月緊緊的跟在我身後,似乎是有些冷,整個身體都蜷縮著。
我回過頭白了這丫頭一眼,非得要逞強著跟我一起出來,結果白白承受這樣的一份罪。
E縣說起來也挺大的,對於我自己心裡的想法,我隻是一個大概的感覺,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這都是一種猜測。
如果凶手並沒有選擇動手,對於我們來說也隻是一場白費功夫而已。
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真的不能確定凶手不會動手,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對於我們來說,那就顯得有些得不償失了。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後路,王正的案子對於警局來說,就像是一記警鐘。
一方麵,對於警界來說,我們根本就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另一方麵,這樣的事情,對於我們來說真的很不友好,所有的一切,我們必須認真的去對待。
凶手的所作所為,已經太過於肆無忌憚了一些,不管從哪裡來說,我們都無法容忍這樣的一個罪徒,依舊在我們視線之外活躍著。
這樣的一個人,對於整個社會的危害無疑是最大的,對方能夠將目標盯在警界,那麼後者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去做的。
無法想像。
我裹了裹身上的雨衣,手電筒的光線在雨夜之中能夠照射的範圍被縮小了很大的一部分,光線照射出的雨點,非常的急促。
“杜隊!”
關月小聲的朝著我喊了一句,因為四周的聲音很大,但我依舊是隱約聽到了,回過頭眼神看了一眼關月。
“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這丫頭有些緊張,四周的風吹的她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樣子,那一個雨傘都被風壓得有些傾斜,我都在懷疑,風要是在大一些的話,會不會直接將雨傘吹的劈叉開來。
因為環境的原因,我們兩個的速度很慢,準確的來說,隻能保持這樣的速度,我用手電筒來回的四周照射著,能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過於有限了一些。
我沒有回應這丫頭的話,整個E縣並不算小,現在隻有我們幾個人,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防備什麼事情發生的話,實在是太難了一些。
關月睜大著眼睛看著我,因為光線太弱,我根本看不清對方是什麼表情,我也沒有將手電打在對方的身上,所以根本不知道這丫頭現在再想什麼。
我朝著邊上的牆角走了過去,找到了一個風聲比較小的地方,關月緊跟著我走了過去,張嘴便想要問我什麼。
隻是這個時候我直接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時間已經快要淩晨了,準確的來說,差不多已經十二點鐘了。
這個時候整個E縣其實已經安全的陷入黑夜了,除了一些特定的營業點之外,大部分的人應該都已經休息了。
而且加上今天天氣的緣故,能夠在這個時候外出活動的人,除了凶手和我們,我真的想不出,還會有什麼正常的人冒著風雨在大街上溜達。
我給劉為民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那邊終於將電話接了起來,耳邊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了。
即便是電話那邊,依舊是很大的風雨聲。
這一瞬間,都有些聽不清楚,聲音到底是從那邊傳過來的,或許是電話那邊的,又或者就是我四周的聲音。
“喂!”
電話那邊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我聽見劉為民的聲音後,跟著便回應了一句,緊跟著我能聽到電話那頭,劈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是在找什麼地方。
“怎麼了?”
劉為民在電話那邊問了一句,雨聲很大,但是這個時候說話的聲音已經很清晰了一些,我告訴對方我也出來了,然後他現在去那邊。
畢竟整個E縣很大,我們不能盲目的去找,如果凶手真的出現在今天晚上的話,他能夠去的地方是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