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冰無奈的搖搖頭,不過是在古玩世家生活了三年,學的那些連皮毛都算不上,來也隻是當花瓶供著罷了。
“你的孩子真是黑狗……陳默知的?”
薑芫沒想到他這麼直白,愣了下才點頭,“是呀。”
“你……你說你找誰不好,怎麼找他呀?”
薑芫挑眉,“你難道不該譴責我出軌嗎?”
他扯了扯唇,“你們情況特殊,以前我總覺得老周和抒情他們情份在先孩子也是跟你結婚之前生的,你就應該退出去成全他們。後來,後來我看到了她對你的惡意,覺得你也挺難。”
薑芫垂下眼眸,心裡酸酸的。
看看,連這麼維護白抒情的人都能看到她的惡劣狠毒,而周觀塵卻永遠覺得錯的都是自己,他的抒情純白無暇。
“彆提這些了”她揚起臉,“你今天在古書畫那兒鬨什麼呀?”
他倒是言無不儘,“我懷疑老王頭兒手裡那本破書是香菜大師修複的,要他那本破書就是嚇唬,目的呢就是想知道大師的下落。”
薑芫麵上不動聲色,“你找她乾什麼?”
“是老周要找,我純屬幫忙。”
果然是周觀塵在找。
薑芫繼續問:“那王教授知道嗎?”
季如冰搖頭,“看樣子是真不知道,他甚至沒法確定是不是香菜大師修補的。唉,人海茫茫,這位大師也許早作古了,就算不作古,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
薑芫心頭一凜,“怎麼說?”
“你想呀,老周找,他家老二也在找,老二舅舅家那些人都是些什麼東西,一旦耍狠的,他們可能把人弄死,這樣誰都找不到才公平。所以老周一直不敢大張旗鼓,隻讓彆人幫忙。”
薑芫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她以前求周觀塵幫她的時候,說過要給他香菜大師的下落。
所以,她也沒刻意隱藏蹤跡,那天修補的紫砂壺,雖然是用了國內不多見的金繕工藝,但隻要是有心人,還是能發現端倪的。
她都想過了,如果被發現就坦然承認,不過是幫他修複件古物而已。
可現在聽季如冰這一說,才知道自己想簡單了。
懷著孩子,她不能容許自己再有差池,被綁架那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以後,她決定不再出手。
薑芫找了個地兒坐下,“抱歉,孕婦走太長時間會累。”
季如冰坐在她身邊,長臂伸展在她身後的椅背上,“你跟陳默知什麼時候結婚?”
薑芫愣了一下,果然呀,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過段時間吧,起碼等我把孩子生下來。”
他點點頭,“到時候彆給我發請帖,我跟陳默知不和。”
說完,又看向她,“但可以單獨給你包個大紅包。”
薑芫剛要尬笑,他卻站起來,“你休息會兒,我再去問問那老小子,總不能铩羽而歸。”
她瞬間緊張起來,“你這樣大張旗鼓不好吧?不是說要低調嗎?”
季如冰奸詐一笑,”該高調的時候也得高調,說不定周老二就替我們把人找到了,到時候我們再黃雀在後。”
媽的,一窩奸商。
薑芫快步追上他,正想找什麼借口能勸他不去找王教授,他的手機響了。
這人手機開了外放,周觀塵的聲音就這麼水靈靈的出現在薑芫耳邊,“你去哪兒了?我已經來了修複中心,我找到香菜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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